奥德在看电影。

    一个月，或者一周，上尉会带他来这个漆黑的房间播放一电影。时间不定、容不定，上尉引领他房间后就会离开，空的电影院里只有他一个人对着或彩或黑白的屏幕，等到画面静止后独自离去。

    某意义上来说，他其实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房间的。记忆像是理好的蒙太奇镜，只有上尉的背影、漆黑的屋和一张质沙发，他的大脑笼统地分析整合，最终得到了这个不会带来任何麻烦的想法——如果他还有“大脑”的话。

    说成神经束、数据之类的或许更合理一些。

    毕竟，奥德是一个系统。

    只是一团藏在躯壳中的神罢了。

    电影的容也很混，除却时有时无的颜，声音也忽大忽小，更多时候播放的是一场无声的默剧——但他已经记不清了。略微能听清声音的分都带着一鬼魅的彩，是莫名其妙的、制滥造的影片。从某一天起，那些朦胧的、安静的电影和记忆一同消失不见，无论他何时走这间屋，屏幕上播放的都只有纠缠在一起的，无意义且嘈杂的谈，施暴者的面孔诡异又模糊，只有那个婉转承的男人面容清晰，也只有这个堕的男人有他自己的名字。

    艾。

    ——“得你不？”

    上门维修的工有一糙壮硕的躯，挽上去的袖是的手臂，褐的发狰狞地爬布肌肤，细碎的疤痕隐没在之间，这样一双手臂箍在男人白细的腰间，即便是有意收敛力，也避无可避地留痕迹。古铜的手掌扣在艾雪的小腹上，柔的肚腹在掌心微微凸起一个弧度，是那在后里暴骇人的，硕大饱满的地里面，压迫着、研磨着心，也把艾的肚得鼓起。

    镜是一个锁孔的形状，屏幕更多是黑的，奥德只能看到一小分影像。但自动分析理的数据足够让他窥见全貌，一场三的、老的工暴人妻的无聊戏码。

    早晚归的丈夫，或者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女人，奥德皱了一眉，他不明白电影中的人妻角为什么是男演员，但这个问题也并没有究的必要，孤枕难耐的男人，被迫或是有意地勾引力壮的维修工人，烂俗且无趣。他不懂上尉为什么会让他看这样一电影，毕竟这类型不可能是他主动要求播放，除了上尉挑选，他找不别的理由。

    思考无用的话不如遵从，军人的本职也是听从命令。

    他不需要思考。

    他的理中枢早已作为废旧遗失在某个时空。

    ——所以不要想了。你只需要等到视频播完，等到那个并不存在的度条走到尽，等到这一场无序的荒闹剧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