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药房老板知，陈昭的死和他莫非脱不了系，不知他留在储石镇会不会有危险……

    “你接来什么打算？”从药房来，林风声问莫非，“还要留在这儿？”

    “不一定，可我也不知我能去哪儿。”莫非随说了一句。

    他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即便在现世，他也没有所谓的家可以回，不去哪里，也都是浪迹天涯罢了。

    之前在云界，欧鸿运倒是提起，盛元、檗、岐周三国中间有一三岔湖，湖中有岛，名为墟山。莫非猜测，那里应该是欧鸿运的住。

    若不是隐隐约约怀疑起欧鸿运对他心思不纯，莫非其实不介意去墟山看看。可现在，他觉得还不到时候，贸然拜访欧鸿运，可能会徒增两人的尴尬。

    林风声却不了解莫非这些心事，听莫非说不知去哪，他就好奇了：“你当初离家，目的地难不成就是储石镇？怎么会不知去哪儿？”

    “不是啊，”莫非糊，“我就随便走走，没什么目的地……”

    两人沿着街，从药房一路走回莫非租住的客栈，刚门就听见有人在议论，说镇上又死了两名灵者。

    “好像还是个灵者组织里有有脸的人，”一名客说得煞有介事，“据说是那个组织派到咱们镇上贸易的，谁知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

    “是住在南巷里的陈公吗？”另一人问，“我听说他还厉害的，难这次遇到的东西特别危险？”

    “这就不清楚了，云界里面的事，哪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猜到的？”开那名客，“不过，据说他的致命伤是刀伤，看着像是死于人手，不是被妖杀的。”

    莫非皱着眉来到客栈柜台前，正想掏钱续租，就被一人认了来：“哎！那不是莫公和林公吗？”

    “哎呀，莫公！”那客笑容可掬，“我记得你们也是灵者，好像跟陈公来往密切的……他的事儿，你们听说了吗？”

    莫非就怕有人问这件事，闻言脸不太好，瞥了那客一，扭不想搭理。

    林风声却叹息一声，状似惋惜：“我们虽然都是灵者，可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我们还真选不了自己要哪个云界。陈昭可惜了，我们也不清楚他遇到的是什么……不过，云界危机四伏，灵者本来就是走在刀尖儿上的。我们连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何况旁人？”

    那客立刻称是，唏嘘了一阵，又问：“林公和莫公这次云界，有没有捞到什么好东西？”

    林风声摇摇，啧了一声：“这次运气不好，刚云界没几天，不知哪个倒霉的，直接把王者找来掉了，害得我们本来不及探索就被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