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夜片场灯光依旧，严浩禎搭计程车返回片场时，看到的就是全场静静地看着程尧靠在书柜边撕心裂肺的演。严浩禎站在远看着程尧零误差掉的泪，绪抓得刚刚好，时机一分不差，不会过于轻描淡写，又不会让观眾觉得刻意煽，他的表演似乎总是这样，完得像本教科书。「卡──」导演一喊停，程尧一秒戏，抬想看向镜后方的导演，目光却撞最后方无人发现的严浩禎底，两人对视，谁也没有先移开，直到工作人员见程尧迟迟没动作，顺着视线看去才发现早就收工的严浩禎又回来片场。「浩禎，你怎么回来了？」工作人员走近关心地问。「我手机没带到，回来拿。」严浩禎收回视线回应。她痛了一天，一坐上车就睡了，车回家才发现没拿到手机，又不想麻烦助理开车去拿，乾脆自己搭计程车跑一趟。「刚好，浩禎，你也来看一程尧的演技吧，观一再走。」坐在不远的导演听到，也不回地喊她，工作人员闻言顿时同为打工人被迫无薪加班，既同又无奈的表。「是。」严浩禎没有第二句话，拉了椅就在导演边坐，虽然拍一天戏早就全疲惫，但车上小睡过后也醒得差不多了。监看萤幕的程尧重新拿起剧本，严浩禎知他不是在对台词，程尧的台词在来片场前就背得瓜烂熟了，他只是在反覆阅读剧本上的文字，试图揣更多不一样的演法。严浩禎很久没看他演戏了，起初是因为两人开始往，即便清楚那一切不过是工作和演戏，她就是无法亲看着自己的男友对别人的模样；即使是分手后，她还是没办法看他的戏，也许是因为看到那张脸就有气，无法享受剧。到最后看的到底是戏还是程尧，她都搞不清楚了，乾脆看都不看。「34-3场打板，action！」场记打板后退镜外，镜重新剩程尧一个人站在房间的角落讲电话。男人没急着讲台词，像是在倾听电话另一不存在的话语，沉默一阵后才开回应，「你如果想分手，我没意见。」一秒电话就被切断，他握着手机，颤抖的手才终于洩漏与平静语调截然不同的绪。像是在隐忍又像是无法自制，明明清楚电话那早就没有人了，却在她听不见以后才将自己的真心说。「如果你不怎样都想和我分手，我求你有用吗？」他像是嘲讽又像是哭无泪的表，随着镜拉近引观眾投，严浩禎专注地看着程尧表演的每一个小细节，脑海里忽然浮现早就没有必要的好奇──他们分手那天，他的痛苦是否有这一场表演的千分之一？还是只剩被消耗后的放松与释然呢？「专心一，你明天要拍那场，最后会和这场剪在一起，你的绪如果和他的落差太大，你会被程尧的演技压着打。」导演看她又不在状态，前一秒满意程尧演技的表立刻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