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基本上割腕致死率不，目前还有呼应该是没伤到动脉，只是她泡在里太久，失温形比较严重，要是再晚半小时就来不及了，等等会先帮她急救合手术，避免伤到神经太晚接回，你先在这稍候。」护士简单说明状况后，就丢他离开了。程尧坐在原地，神仓皇。还没看到严浩禎清醒以前，就算听见医护人员的保证，他也无法放心，到了这一刻依旧绷的绪都在提醒他，刚刚一路上有多么不停蹄，哪怕一秒他都在和时间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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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先生，严小状况还好吗？」跟在后面的警员走近，见程尧魂不守舍，好意关心。程尧说不上话，只是勉吐一句「谢谢」。假日的清晨，路上没什么车，他又赶着送严浩禎来医院，急之闯了红灯，被巡逻警察拦。程尧摇车窗后，正要盘查的警察见他满鲜血，后座的人又昏迷没有意识，赶帮忙开路护送他们到医院。「虽然不开罚单，但还是要麻烦你帮我留一纪录。」警员也知这时间说这些不太对，但他还有勤务要忙，急着离开，只能着要求。程尧没有说话，接过纸笔填写起资料。警员看他只有一个人在这，想知还有没有他能帮忙的地方，好心关切，「你联络严小家属了吗？需不需要我们这里帮忙通报？我刚刚看系统，先前严小有报过遗失，那时候有留联络人资讯。」程尧手一顿，他没有想过严浩禎有家属，应该说，往这半年来她很少提家里的事，也很少说自己的事，他也就理所当然地没想过她有什么家人朋友，彷彿严浩禎打从生就是孑然一的存在。「程先生？」警员看他没有反应，声唤了一声。程尧沉默片刻后回答，「麻烦了。」警察离开后，程尧独自在手术室外等着，不晓得过了多久，忽然觉有人朝这走来，抬还没看清楚来人，一个拳就将程尧整个人打倒在地板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少年气愤地吼着，「你到底是怎么照顾我姊的！可以照顾到人自杀！」程尧看着压在上的人，一夜没睡本就恍惚的神智，在这一秒的混后更加混浊，让他连推开对方的想法也没有，只是听着严浩晋被人拦阻的争吵声，像个局外人一样低笑了。正当严浩晋和童采姿还没搞清楚他到底在笑什么时，只见程尧昂起，笑着笑着，摀着脸就哭了。这一切都太过荒谬了，也许是因为太过可笑，他才会哭吧？他们真的是恋人吗？这一刻连程尧都很怀疑他们度过的每一天，或许只是自己一厢愿的幻想。从看见她躺在浴室里开始，到现在他挨了揍跌在手术室外，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自杀的理由。看见严浩晋后，程尧才发现他想不理由好像也不需要多意外，他连严浩禎有弟弟这件事都不知。明明是日日夜夜睡在枕边的恋人，他却比她的经纪人更不了解她。不对，现在也许连经纪人都不了解她了，他明知经纪人等同于艺人的另一双手，他却亲手将她的手砍断了。所以当严浩禎说那句分手时，他没有第二句话。如果在他边她只有死才能快乐、才能自由，他除了放手，别无选择。哪怕那绵延不断的声，最后全匯他耳中。只有他还在那一天反覆回，未曾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