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烁躺了一天，白月清中途走了，病房外边有两个保镖，他还是不去，项圈和手表都一直在上。

    难受的时候护士会端来两瓶药片喂自己吃，他提留药自己吃，护士看了他一脖颈的项圈，神带着同，说需要和家属请示。

    迟烁知，是行知的意思，他连药片都不让自己揣上。

    吃了镇静片，他又睡着了。

    等再醒来，是晚上，行知在旁边，穿的还是早上离开的衣服。

    月光从外照着，两双睛在无声对视。

    他看起来像两天没合，底隐隐泛红。

    “好了吗。”半晌，行知低声问。

    “不好。”迟烁回答很快，撑着手坐起来，朝他问，“你不想让我好，为什么？觉得我好了就会离开你？”

    行知沉默。

    迟烁到无法理解。

    “我们可以吃药。”半晌，行知松了，犹如妥协一样说，“只要发病的时候，你好好吃药就不会像这次一样。”

    “你只让我发病的时候吃！”迟烁想杀了他，也想杀了自己，看他神充满悲哀，“你一定要让我变成你妈妈那样吗。”

    行知神被动，但仅仅一，就变得冷厉，“你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笃定！”迟烁被这一句动怒火，揪住他的衣领，“我真要疯了，我只要一想到以后像个寄生虫一样靠着你我就要疯了，可我离不开你啊，看着你的脸我就想哭，我真的恨死你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都愿意被你关起来了啊！！”

    行知抱了他，拍着背，哑声哄着，“别哭，生气就打老公，老公都受着。”

    “！！”迟烁脾气上来了，心里话一个劲抛来，“你从来都没把我当个人，都知病了要治，我要死了！要死了！你不我！！”

    “我给过你机会。”行知闭了闭，“是你先不信我。”

    “可我都让你关起来了啊。”迟烁泣不成声，“为什么不能再信我一次，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离开啊，每次保洁上门我连大门都没过，你为什么不信我凭什么不信我！”

    行知抱着迟烁，第一次觉得选择无比艰难，他应该再铁石心一的，但一时间他脑海里想的都是迟烁朝他笑的样。

    半晌，他还是心了，了气，低声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