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是白月清的，连续打了三次，行知单手接着电话，一边继续迟烁。

    声通过手机隐隐约约传到另一边。

    白月清隔着手机骂一声，快速说着事。

    是杨总的饭局，白月清的养父，推不了。

    行知挂掉通话，把手机扔桌上，缓缓离。

    粘稠的跟着滴到地上。

    迟烁已经神志不清，后明明都开始发还在一缩一缩。受到空虚，他目光迷离地回了看过来，仿佛在问为什么停。

    行知视线定住，一秒，就不自主凑过去，揪着发吻起来。

    两枚戒指碰在一起，在暗的光线里折着光。

    迟烁像找到源，用力地翻过，双把人再次缠住。

    但他没被满足。

    行知洗了澡就把他扔回床上，还用链栓起来，自己去了衣帽间。

    迟烁浑赤，半睁着，双磨着中间无意识地左右翻转。现在每天都是一醉生梦死的状态，吃饭喝往往都是在半昏半醒间被喂嘴，等醒了，没多久他就会到空虚，想。

    但无所谓了。

    行知来的时候，迟烁趴在那，背上浮一抹异样的淡红，尾红红的，蓄着泪。

    他走过去，站在床边俯视着，过了半晌，抿了抿，忽然说：“迟烁，我们可以不用这样。”

    迟烁意识迟缓，过了好一会才动了动睫，睁开去看他。

    对方的脸在视线里模糊不清。

    迟烁笑了，又将脸埋枕。

    行知怒火又不可抑制疯涨，理智提醒他该离开了，可还是忍不住站在原地冷斥，“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想一辈都这样！”

    迟烁闭着，像是在读懂他说话的话，过了一会，气若游丝地说，“该问你……想要什么样的我……”

    听到这句话，行知沉默了。

    这个问题有想过。

    最开始迟烁接受他时，他是欣喜的。慢慢的，他开始厌倦对方总是一副牺牲者的姿态，他不需要救赎，他需要迟烁陪他地狱，把他奉为唯一。

    但迟烁总想救他，总是要在他信任的时候来上一刀。

    看着蜷缩的人，行知又到一阵烦闷，俯为他拉上被，随后离开。

    房门被锁上。

    迟烁将脸埋枕，膛跟着呼一起一伏，慢慢哭了。

    总是这样，又想要他的，又要他卑微得像个隶。

    凭什么。

    迟烁又一次觉快要死了，他好想死，但他还有，上次和打电话是多久以前，他快忘了，好累……

    砰——！

    恍惚之间，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爆响忽然传来。

    跑动声越来越大。

    迟烁被惊醒了些，懵懂地转过，看向卧室门。

    仅仅一会，又是声响，双开门被踹开，一袭白影现。

    是白月清。

    “啧，好风景。”

    他的发被丝带绑起来，穿着白西装盛装席，仿佛为求婚而来。在看见迟烁时，眉风地挑了挑，一双狐狸上打量。

    “你嘛……”迟烁哭得麻木，意识不清，以至于看见他们都忘记了害怕，只是一阵发懵。

    “带你走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去度假。”白月清来到床前，把他捞起来，兴致盎然地抓回他。

    迟烁早就脱力，本挣扎不了，只能愣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