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知听到问题陷沉默。

    此时夜晚，屋只开了一盏灯，幽黄的光将他平静的神照几分诡谲。

    迟烁知了答案，心失落，正想离开，却又被叫住。

    “迟烁。”行知走过来，用一平静到死寂的神看着他。

    “和你在一起，我会到开心，或者愤怒，但平常大分时间里我是没有绪起伏，天生就是这样。”

    行知像个机人，用毫无起伏的吻说，“现在就是真实的我，我想大多正常人都接受不了另一半是这个样，不过别担心，很早以前我就完成了社会化训练，人前不会有异样。”

    迟烁的呼逐渐薄弱，睛无意识睁大。

    这些行知从来没讲过……他只以为行知平时就是冷，冰山，完全没想过这一层。

    迟烁不由问：“那你最近一次到开心是什么时候。”

    “刚才。”行知说，“买沐浴的时候，我说家里，你没有否认。”

    迟烁哽住，脸也被这句话带着发，他转过视线，又问：“除了我，和别人有过开心的时候吗，或者什么事。”

    “没有。”行知回答笃定，“迄今为止，所拥有的一切对我而言都太过轻松，没有难度。”

    迟烁哑然。

    行知走过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垂注视他，“迟烁，其实这些没有影响，你中正常的，我完全可以满足你，你不喜，我也可以换方式。”

    说这段话的时候，行知脸上仍是平静，甚是可以用冰冷来形容。

    这像什么呢，就像一个机人在问你喜什么样的伴侣，他可以照着对方的意愿去定制。

    迟烁到恐怖，又到无比悲哀和同，如果一个人从生就没有，他的人生会是多无聊？

    行知没再说话，安静的站在原地，握着迟烁的拇指有意无意挲着他的虎。

    他知迟烁又在伤，其实他想说不用的，但他又无比喜迟烁这幅样，藏在骨里的施也因为这双要哭不哭的睛激发来。

    行知想，他得克制的，今后除了能在床上把迟烁哭就没有别的途径。

    “那么……你无法人，是生理上就注定的，对吗……”迟烁几乎是颤着嘴问来的。

    行知目光动了动，声音放柔和些，“我说过，这并不难，你是我唯一在乎的人，从这个角度来看，我想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