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凌晨四，在国外却是午。

    电话接通，那传来白月清懒洋洋声音。

    “新年好啊，小宝贝……”

    迟烁在台着夜风，听他还没醒，抿了抿，还是直接开问：“行知生病了，你知吗。”

    “知啊，一直都知。开，你他妈压到我发了！”电话那传来一阵挲声还有大骂，显然是白月清又跟另一人讲话。

    迟烁不想这么多，“病真能好吗，他不愿意告诉我，我只能来问你。”

    脚步声在通话里响着，白月清打了个哈欠，“能痊愈，有复发可能，毕竟他这个是基因里就有的，说不准。”

    迟烁沉默几秒，问：“那他的癖呢，能通过这个缓解症状吗？”

    那边白月清落座沙发，眉挑了挑，烟，没立刻回话。

    迟烁了气，继续说：“行知说可以把地都拆掉，但我担心会影响他的病。”

    白月清反问：“那你呢，想不想它们拆掉。”

    迟烁抿了抿，没说话。

    受到对方的犹豫，白月清又是一笑，转又问他：“迟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从一开始行知就没有你，他会变成什么样。”

    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把迟烁彻底问住。

    没有他，行知会变成什么样？

    他没想过，应该会过的比现在好吧？

    白月清仰眯着，缓缓吐着烟圈，给另一答案。

    “我们这人，普通的刺激本满足不了望，开公司，赚钱，炒，赌，泡妞儿，这些玩意儿就跟喝白开一样没觉，反正在国待了这么些年我是受够了。”

    “行知呢，要没遇上你，他会更绝，或许很早就会国，更刺激的事。比如地钱庄、军火、黑帮、战争……总之生死一线，极致的暴力才会让他到痛快。”

    “可惜他遇上了你，仅仅把你在床上哭都能让他到满足，多不可思议。”

    “还不懂吗，迟烁，你就是栓在他脖上的最后一把锁。”

    迟烁看着外面的大海，心跟着漏了一拍，同时想到行知上的疤痕。

    他着气，隔了一会，又问：“你们给他的药有问题吗，有没有副作用。”

    电话那，只听白月清啧啧两声，像刚要说话，又突然爆一声骂。

    接着，沙哑的男音就现在话筒里，“小孩，你该去问他的医生，而不是打扰无关的人。”

    迟烁愣住，听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一秒，通话被挂断。

    迟烁站在原地，在夜里看着手机一直沉默，过了好一会，他渐渐有了答案。

    清晨，当行知缓缓睁，就看见一短发，迟烁乖巧地缩在怀里，没有离开，手还在抱着他。

    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