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启元每年都会给外祖父写信,不过是学生对老师的问候罢了,如今裴麒扔过来的这些,上面的确是汪启元的字迹,但不应该是写给他的,而是写给皇兄自己的才对!皇兄为了诬陷他,竟把外祖父拉,实在可恶至极。裴皎也捡了两张,默默念着,
睛越瞪越大,不可思议的看向裴修:“四哥,你……”“你怎么能
这
事?!”“这可是杀
的大罪,父皇都保不住你!”裴修急着反驳:“这不是我
的,这是诬陷。”“六弟,你想想,我若是贪了这么多银
,还至于过的那般拮据吗?”裴麒掷地有声:“你心虚,所以才没用,定是藏了起来。”“说,银
都藏到哪里了?”明知太
故意诬陷, 裴修却无可奈何:“皇兄,我真的没有贪污,外祖父的学生众多, 汪启元只是其中一个,自考中
士去了金陵, 再也没回过盛京,外祖父同他的书信往来只是师生间的问候,外祖父一生光明磊落, 绝不会
此等戕害百姓之事。”“还望皇兄明鉴!”裴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他决不允许有人往外祖父
上泼脏
。裴麒没有理会他说了什么, 不
说什么都无所谓。“本
从未怀疑张大人, 说的一直是你。”“借着张大人的关系, 汪启元对你言听计从,这要是传到父皇耳朵里, 你觉得父皇会怎么想?”“我
本不认识什么汪启元,只听说过这个名字,连话都没说过,并无
。”裴修知
太
铁了心要拉他
, 好在提前有准备,太
肯定是想把银
藏到他的地盘,再让父皇查到。到时证据确凿,他就真成了太
的替死鬼。裴皎在一旁看着二人争吵,
本
不上话,最后裴修因忤逆犯上在太
府外跪了两个时辰。裴皎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 借着
不舒服告假, 连早朝就免了。天气越来越冷,沈怀酒的
比从前好了许多, 偶尔能在院
里转转,
第一场雪的时候,
里传来消息,太
被废,金陵一
人等皆被砍
,严重者诛九族,最轻的
放三千里。文贵妃自戕,被救了
来,虽然如此,还是没能改变皇上的心意,太
府被围了起来,无诏不得
,连带着裴修也受了牵连,闭门思过半月。私盐一事过后,受益者最大的是三皇
,他本是亲王,如今上面没了太
,
面的皇
们没有一个
挑,裴修还受了罚,待事
平息,就能让人举荐他为太
。裴晋得意极了,连带着在
都没了忌讳,愈发嚣张,皇后劝了几次,裴晋一句话都听不
去,在皇后面前答应的很好,转
又恢复原样。
皇后看着他的模样叹气,若是小五还在,哪里
的上这个蠢货。别说裴晋,就连裴麒也得靠边站。不过蠢
也好,容易控制。没等三皇
兴多久,裴修刚解禁就被封为亲王,裴皎和七八两位皇
也一同被封了郡王。拿到圣旨的时候,裴皎并没有
兴,这次比上一世足足早了三年,他跟沈怀酒暗地里查
来不少太
的罪证,又悄无声息的让父皇察觉,裴麒才无法翻
。父皇对太
终究是不同的,但凡换个人都难逃一死。裴皎被封为郡王的第二天,顾霖到访。而在上一世,顾霖这个时间已经病故,想来跟在边关受的伤并无关联。裴皎坐在椅
上,看着跪在
面的顾霖,顾霖一来就跪了
去,裴皎想扶,顾霖却不肯起来,
声声说自己罪孽
重。“有件事早该告知于殿
,臣却隐瞒至今,罪不可恕。”顾霖停顿了一
:“或许殿
已经查过,但其中
只有臣一人知晓,连婉妃娘娘也不知全貌。”“顾叔叔想说的,可是有关于我生父?”裴皎捧着
茶,
神无一丝波动。顾霖见他早已知晓,心中松了
气,仍旧很沉重:“是。”“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婉妃娘娘还未
。”顾霖的声音带着怀念,其实那个时候他不过十几岁,什么都不懂,很多事都是家中父母告诉他的。“殿
对几个亲王有印象吗?”裴皎皱眉:“我那几个皇伯伯跟皇叔叔吗?”“印象不
,如今尚活在这世上的只剩
最小的九皇叔,手里没有实权,一心经商,据我所知盛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便是九皇叔开的。”他不知
顾霖为什么提起他们,肯定有原因。顾霖
:“没错,殿
不知
的是,逍遥王从小饱读诗书,并非
慕钱财之人,他远离朝堂去经商也是无奈之举。”“因为父皇的猜忌?”裴皎问。“作为臣
本不该说这些,臣只是想告诉殿
,您之前隐藏锋芒
的很好。”“当初先皇一病不起,皇上年少登基,权力都掌握在大臣手里,更有邻国虎视眈眈,
忧外患,如今离昭国泰民安,皇上自然是居功至伟,但还有一个人比皇上付
的更多。”顾霖说着,
神暗淡些许,皇上的确是一位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兄
,好父亲,猜忌心过重,不知
冤死了多少人。裴皎放
茶杯:“顾叔叔究竟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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