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这是我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绝无仅有的，最灰暗的一天。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裴辞有一天会这样禽兽不如的事。

    我目瞪呆地望着床上的一片狼藉，还有旁半敞着浴袍面红的男人，跌跌撞撞地摔床。逐渐清醒过来的我，在脑海里疯狂地走灯。

    窗外的雨个不停，一滴一滴砸在我的心上。

    01

    “你…嫂、嫂……？！不…不会吧……我都了什么啊？！”

    我记得今晚有个应酬，我在餐桌上喝得有些，结束后我找的代驾回家，半醉半醒地上楼、开门、房，然后…然后酒后……我他妈都没脸提。

    这走灯放的还是午夜档，彼此不涉对方的恋自由。我一直没有固定伴侣，他男朋友换过一个又一个，这屋檐不乏回客，但久住的总是我和他。

    可我现在上就要失去这个朋友了吧。

    我一颗心沉至谷底，陡然而生的无力从心涌至全。

    03

    刘可现在衣衫不整，脖上还有暧昧痕迹，怎么着也不能让这样的他去给陈越开门。我言又止，缓缓转走到门。

    打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陈越的抱怨。

    “有人在…裴辞？你今晚不是应酬吗，这就回来了？——诶，你在家什么开门慢吞吞的，累死哥了。”陈越放手里的东西，捶捶自己的肩膀。

    “这不快过年了吗？我去囤年货回来。今年况特殊，我爸我妈叔叔阿姨都让咱俩别回来，正好让你嫂给咱俩一桌好菜，咱俩享享福。”

    “…行，开好了，你先去洗澡吧，浑透省得冒，巾和衣服刘可帮你挂里面了。”

    我听得心里不是滋味，低垂着，他没能看见我黯淡无光的眸，弯腰拎起那大包小包的材年货走去放好，一刻也不想在他视线里停留。

    “哥好着呢，淋场雨算什么。”他语气轻松。

    “陈越，”我忽然叫住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沉闷，“一会来客厅，我和你说件事。”

    “嗯？行啊。”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只嘟囔一句，“什么事这么认真？”

    我没有回答。

    04

    我把材放冰箱，又把年货分门别类，然后就安静地盘坐在沙发上等陈越洗好澡来，他这回洗澡不知为什么洗得这么久。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我想些什么让自己的心稍微平静一些。

    我把电视打开。

    “为所有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

    “我早已分不清与恨?，是否就这样?，”

    “血和泪在一起落?，我的心破碎风化?，”

    “颤抖的手?，却无法停止?，”

    “无法原谅?。”

    我把电视关上。

    “你刚在看什么？”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陈越。

    “……没什么。”

    陈越已经环抱着手臂走到我的旁，他个，居临地俯瞰着坐着的我。他发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滴，赤着上半，则系着松垮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