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都能看到那片早已枯萎的草莓原封不动地烂在园里。

    “秦阿姨，可以帮我把那片草莓清理来吗？”姜锦吃着早餐对着边的保姆说。

    “好的，姜少爷。”

    第二天姜锦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园里，那片草莓还在。

    他记得昨天明明让秦阿姨理了。

    “秦阿姨！秦阿姨——”姜锦用最快的速度来到厨房见到了正在准备早餐的保姆。

    “秦阿姨，我昨天有没有让你清理那些草莓？”

    中年女人一个疑惑的表，随后绪稳定地答：“姜少爷，您昨天没有让我清理任何东西。”

    “不可能啊，我明明就有说过的。”姜锦有些急切地说着，他看见旁边另一个女孩，昨天是她推着餐车过来伺候的。

    “你昨天是不是听见了？我让秦阿姨理草莓。”

    “少爷，没有啊？您是不是记错了。”

    “姜少爷，先生说您最近总是梦，也许您是在梦里说的，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去帮您理。”

    姜锦听着女人温和的话语冷静来，也许真的是他了梦？

    “少爷，先吃早餐吧，先生说今天午就回来了。”

    “好。”姜锦乖乖坐到餐桌上，他最近连梦和现实都有儿分不清了。

    第三天的早上，姜锦又看到那片草莓，他有些生气地跑去质问女人。

    “秦阿姨！你昨天说理了。”

    “姜少爷，您昨天让我理坏掉的草莓酱。”

    “不是的，我让你理的是园里的草莓树。”

    “少爷，是草莓酱，您昨天说草莓酱坏掉了，您还让我尝了一，您记不得了吗？”

    年轻的女孩在一旁附和：“昨天午先生还说舍不得丢，是您亲手拿来说要扔掉的，您的手也是那时候受伤的。”

    姜锦看到自己指上有个创可贴，昨天似乎有那么一回事，他不知为什么自己发了火，他扔了一罐，碎掉的玻璃伤到了他，后来，后来他就记不起来了。

    “少爷，该吃早餐了，如果您希望我理园的草莓，我会去理。”

    “不吃早餐了，你现在去理，在我面前。”姜锦有些害怕，却想不通自己在害怕什么。

    “您不先吃早餐，先生不会让您去的，先生很担心您。”

    姜锦肚咕咕叫起来，他习惯了这个餐，他坐到了餐桌上。

    晚上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不清，姜锦觉得韩吏覃似乎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不对，他昨晚还被韩吏覃抱着在浴缸里亲，可是细节他却想不起来，他好像在浴缸里呛了。

    韩吏覃对他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温柔。

    姜锦又在梦，他清晰地梦见韩吏覃打坏了他的脚，他掉到了一个又黑又的黑里，他看见“自己”居然不害怕韩吏覃，“自己”居然着那个毁了他的人生，杀了他人的人渣。

    可是他喊不来，也没办法从那个又黑又小的空间里去。

    “程逸——”

    姜锦听到自己的呼喊。

    他这次看清了浑是血躺在自己怀里的人，是程逸。

    “程逸？”姜锦从床上惊醒过来，嘴里低念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程逸……苏逸？”

    姜锦睁大睛环视熟悉的房间，可他背后却一阵阵发冷。

    “是程逸！一直都是程逸，不是韩吏覃。”

    姜锦笑着不知何时泪挂满脸上。

    床边没有人，没有韩吏覃。

    他记起来了，昨天他是故意摔碎的草莓酱，因为他突然说那不是给韩吏覃的，昨晚他在浴缸里喊了程逸的名字，韩吏覃绪失控差将他淹死在里面。

    他记起来了，韩吏覃在暴他之后冷淡地说今晚会晚回来。

    他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

    晚上十一半，韩吏覃打开了房门，听到他走近床边的声音，姜锦睁开伸了个懒腰。

    “吏覃，你回来啦。”有些疲倦但熟悉的语气，韩吏覃心里突然有堵得慌，他急忙抱着姜锦。

    他今晚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他还是自己的姜锦。

    韩吏覃刚放松来，腹就到一阵刺痛。

    尖锐的果刀果断地直戳柔的腹，听到韩吏覃吃痛的息，姜锦刀后狠心又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