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桉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分数线够得上哪个就去哪儿。”他懒洋洋说，并无多大在意。温槿回忆起认识这么久以来，靳桉好像确实没有表现过对什么领域特别兴趣的样。ls“这怎么行。”她蹙眉，“一定要选合适自己的。”她想了想，问，“靳桉，你有没有什么想的事呀？”她试着在脑里想象了一适合靳桉的工作。医生、律师、程序员、会计……各职业从她脑里飘过，然后再对上少年桀骜不驯的脸，怎么想都很违和。靳桉扫她一，勾：“想亲你。”温槿话卡在嘴边。她脸唰的一又红起来，羞得用手里的志愿填报书打了一靳桉的手。以前怎么不知这人是这德行！志愿填报书哗啦一声落在地上，不知翻到了哪一页。靳桉笑着帮她把书捡起来，递过来给她。温槿接过书，红着脸随意在书页上看了。——中央公安大学。学校刚好也在京市，只不过和中央医科大学没在一个区。“公安大学怎么样？”温槿举着书给靳桉看，她笑起来，“你手这么好，不去抓坏人都可惜了。”靳桉跟着扫了一，没多大在意，刚要懒洋洋回复她，手机就响了起来。温槿只瞧得少年在看见来电号码后微微蹙起了眉。靳桉接了电话，她在一旁能听见声音。恍惚间，她突然想起好像在很久以前，这个场景也曾经发生过。靳桉接了电话，电话那护士的声音语速很快：“请问是黎的家属靳桉吗？”“是。”“你刚才突发癫痫意识丧失，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麻烦你过来一趟。”温槿瞳孔微微睁大，手里的志愿填报书重重落到地上。赶到医院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温槿来不及整理坐在托车上时被的发，步履匆匆跟着靳桉一起了医院。原本靳桉是不让她跟着一起来的，但架不住温槿红着睛求他，说也很关心靳，最后到底还是把她给带上了。临走前温槿还给王易发了消息，说抱歉不能参加后面的活动，王易当即让他俩快去医院不用到抱歉什么的。手术室的灯持续亮着。

    手术室外，偶尔有人路过，都是缄默无言的状态。靳桉站在走廊上，耷拉着听护士说完了靳的状态，了，平静说了句：“知了，麻烦你们。”毒症患者酸碱平衡紊，损伤大脑功能，从而造成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紊引发搐、癫痫之类的疾病发作，这况并不少见，靳亦是如此。毒症患者的癫痫是继发的，后续的规律透析治疗能减少发作次数，靳这是第一次发作，理来说治疗起来难度不大，也不必这么着急叫家属来。但在方才癫痫发作时靳不慎从病床上跌落，后脑勺着地，直接昏迷了过去，不排除有脑血的可能，这才是这次手术危急的原因。“病人家属要好准备。”这是护士的最后一句话。温槿坐在椅上，听到这句话时睫颤了颤。她看向慢慢走过来的靳桉。少年神很平静，就如同方才和护士时的语气一样。靳桉在她边坐了来。温槿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这才发现其实少年的手一直在微微颤抖。她开：“你放心，靳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回忆起靳在病床上笑呵呵同她谢，给她介绍说“孙小名叫笑笑”的慈祥模样。生命里的每一天都充满着不确定。你永远也不知一秒会发生什么，也不知此时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会不会是你们两个的最后一次见面。曾经笑得慈祥，心态平和的老如今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温槿鼻得厉害，握住靳桉的手。“医生都说会尽全力治疗，你也不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靳她人那么好……”她没怎么安过人，现在自己其实也难过的，鼻造成声音也是闷闷的，睛也红了一圈，想到什么安人的话就一劲往外说，听起来语无次，又有些笨拙。靳桉抬，看着她泛红的圈，终于扯着角笑了。他抬手，去她角的泪。温槿睫剧烈眨了几。靳桉哑声：“……你这安人的怎么还先哭上了。”他这么一说，温槿就更难过了。她满脑都是靳桉的不容易，梗，本来想再说什么安的话，却发现发声都很困难。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了，就跟命运捉人似的，来了这么一。少年已经够努力，够拼命了，命运之神对他还是如此之薄。悲伤的绪浪般席卷全，温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在这样的刺激，自己的躯化症状好像又有一发作的迹象。她呼了几。靳桉同样察觉到了，他侧过来看着她，手指抚上她侧脸：“别哭，温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