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教授您去哪个房间？”“飞黄腾达。”alpha姑娘说了一声好的，后帮他把伞上塑料袋，一路领着他去了最里面的包间。这家餐厅因为是面向师生开的，所以包间名字起的都是大俗大雅。有传统成语：步步升、一日千里、日斗金、金榜题名、学富五车、飞黄腾达。也有一些稀奇古怪：文昌保佑、绝不挂科、奖学金来。正是考试忙季，“绝不挂科”的包间里已经坐上了人。里面的学生，菜都还没上就已经推杯换盏上了。“快期末了，整个餐厅就数不挂科的包间难订。”alpha姑娘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和他说。萧舒清静静地移了视线：“他们需要天神保佑。”“哈哈哈，一针见血。这个时候还来喝酒，想不挂科也很难。”说话间就到了学生们预定的包间，一共五个学生。几人显然是已经商量好的，都提前过来了。“太可了，我也想买一只。”“哈哈哈，听说研究生宿舍就有单间了，确实可以养。”“是吧是吧，不过会不会很快啊？这是什么品吗？”“没什么品，就路边随手买的。”“给萧吗，他会把你打死吧？”……几个人都围在一，叽叽喳喳地说话。萧舒清听见自己的名字，抬步过去。才发现，竟然是一个小纸箱。纸箱里铺了厚厚的一层纸，两只掌大的小黄鸭正在里面走来走去。“鸭？”他开。几个学生才发现他已经到了，连忙让位置给他：“萧老师您来啦！是阿言买的，他说要送你哈哈哈哈哈！”萧舒清：“送我？烤鸭吗？也没几两。杀起来也不容易，还得先放血。”其他学生立刻“哈哈哈哈”地笑起来。“他想送你养着。”“就是说，哪有谢师宴给老师送的，哪有送鸭的，阿言笑死我。”“或许，是想让萧老师先养着，养个几十天之后杀了吃。不过，自己喂的鸭应该会比市面上好吃吧？”“确实，绿健康哈哈哈！”萧舒清：……他扶扶镜：“哦，那我宁愿不健康。”“噗哈哈哈哈哈哈，换我，我也……！”“和勤劳比起来，还是不健康一吧。”叫阿言的alpha托起其中一只，捧到萧舒清面前：“老师，你不是说喜鸭嘛！我就买了呀。它们很可的。”萧舒清看了一，手指尖往鸭的小绒上戳了戳：“我说喜鸭，是因为我的alpha像是鸭。”话音落，立刻引来其他学生好一阵嘘声。还有好几个搓起了胳膊上的疙瘩。

    男人慢条斯理地坐，摘镜，用纸巾掉刚才在外面染上的汽。眉梢微挑：“怎么，就许你们天天在表白墙上说要爬我床，不许我谈恋结婚？”“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嗽声此起彼伏。“那可不是我们啊，我们可都是亲学生、嫡系的！他们就是得不到才嗨。”萧舒清：“哦。”学生：“哦是什么意思嘛！”“知了，已阅退。”“得嘞，嗻！快吃饭吧！萧老师想吃什么，学生给您转桌！”于是大家闹闹地落座。气氛洽。饭菜香。没人注意到，只有谢言一个人默默地把小鸭放回到纸箱里，全程沉默来。……晚上七半，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桌上空着的啤酒瓶也摆了十几个。几个学生之前同在一个班，又都受萧舒清的指导，关系走的很近。临近毕业，上就要各奔东西，有人考公、有人考上了别的城市的研究生，也有人签了工作。明明还没有毕业，但各自的命运却在这一刻开始有了明显的分歧。喝醉的学生，抱着酒瓶叮叮当当地碰杯：“以后就是社畜了，也不知还能不能见面。”“我去q市了，大家放假有空了，去q市找我玩！特兵，一个周末，玩个来回！”“我在城，离h市也不远，来玩！”……萧舒清听着听着，就借去厕所，去到了餐厅外烟。外面的雨还在。柏油路上，满是积。豆大的雨滴落来，砸连成片的泡。他掏打火机，“咔哒”一声了颗烟。随意了一，静静地看着店家放在门的荷和芭蕉叶。正看着，侧忽然扑来一阵酒味。转，喝了几分醉的alpha站到了他旁边。正是前几天送给他一大束手捧，今天又带着小黄鸭过来的谢言。“萧老师。”alpha说。萧舒清指烟灰，回应：“嗯，烟瘾犯了，来透透气。”谢言怔怔地看着他。被酒麻痹了大脑后，alpha不切实际的肖想暴的毫无保留。他不说话，萧舒清就脆转过来认认真真地和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