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第一次被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或者说，这被人随意在上扣帽的事才是我习惯的，只要不到母亲心中的及格线，我便永远是那个背负着“辜负父母养育之恩”的罪人，而b小的男友给我冠上所谓的“周合帮凶”的罪名，与之相较而言，倒是一称赞了。承认与我无关的错误，利用它作为我达成目标的工——如此熟悉的行为方式，让我又一次地受到了拴在脖颈的绳索。它还在那里，它还“活”着。笔在纸上划过愉悦的痕迹，连我那工作后就宛如狗爬的字迹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我一时间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厌恶，在恐惧，还是在兴了。或者都有？家畜是多么恶心的份啊，我竟还会因为在某一刻得到了过去的验而到兴。纸上字如泉涌，笔没有为我停半分。我怀着难以描述的恶意，对b小的男友使用了敬语。“那您想说什么呢？”“您和b小的始于谋，生于险难，终于异常——所以满是虚假的成分？”b小的男友沉着脸，说 ：“不，我喜她，这一定是真实的。”“纯粹、忱、定，和太一样，她是那么好的人，至少在这一上，我是真心的。”他的里看不到狂信徒的迷恋，他的话里听不一丝赞，他好像就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那您想要知什么答案？”我于题目的末尾画上一个句号，接着翻开一页，“您将这个问题给造成你们之间的矛盾的‘凶手’，让怪的同类来解答，是想要听到认同程师言论的东西吗？”我不知他们之间争论的容究竟是什么，这不妨碍我对他们的争执定论。左右不过是关于a小罢。越是真挚，越不容置疑；越是付良多，越不容否定。捎带颜的对立观念落人耳中，就是刻薄偏执到不可理喻了。于是，我在他的沉默里自问自答：“当然是的。因为她象征着‘正义’。偏执、幼稚、的正义。”或许这个时候我应该像那周合那样，或者像我母亲那样，擅自模仿别人的神，将对方喜/恐惧的事说来，给自己的言行加一分信服力。我会不比他们更明白如何当一个人吗？我比他们更明白，怎样才能当个异类。在这一刻，我突然就懂了周合的打算。——他在教“蚁后”学习人。这也就是警方选择结案的原因了，因为政治不需要正义。对桌的男人闻言弯了脊背，几乎趴在了桌上，他双肩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在一阵低微哽咽声后，他哈哈笑着抬起了。

    就像是被什么稽的玩笑取乐了一般，他的嘴嚅动颤抖着，角淌着泪，俊朗的面因为这夸张的笑容扭曲成了奇怪的模样。明明是兴的神，瞧着竟比舞台上的丑角还要可怜了。直到纠缠着他的低沉被笑声驱散了净，他才整理了一番仪容，正式行了自我介绍。“我叫杜克己，如果早遇见，说不定我们能个朋友。”我没有因此中断我的作业。这理所应当受到夸奖。我心里想着回去之后如何像周合索要奖励，便抬多看了一这位未来的合作者，十分认真地否定了b小男友的这个假设。“狗是人类的朋友，因为它忠诚、善良。——我就不必要了。”他的睛还是明亮的，这个人已经习惯了用“明亮”来装饰自己的“窗”，黑暗就被压缩在屋的角落里，形成变成冰冷而稠的。“我喜程小。因为她相信正义，我在实现她的正义。”“借由‘喜’来实现自己追求正义的理想？”“嗯，我不会让周合把计划行去。”他的里面像燃着火焰一般，那“明亮”比渊更像渊，以至于让我动了改变计划的心思。于是我问他：“所以你想代替尔杜克，去当斩杀提亚特的英雄？”那可是注定会失败的事。“我看不到那些怪，它确实存在。你将那个瓶给我，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他如此说着，我仿佛听到了他中被到角落的黑暗们的呼声。“我不了太，但我世界里的太——我的理想会一直活着。”“啊，”在这定而炙的里，我画完了最后一个标，合上书本。“这可真不像是‘正义’会有的言论。”我笑着说：“合作愉快，杜先生。”“牺牲”的分量不够沉重，就无法达到预期该有的价值。然而，没有自救环节的“救赎”，又怎么能够称得上“救赎”。依靠别人施舍活去的生命，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价值，自然也称不上活着。至于什么才能称得上怪？就我而言，有违普世价值观，从而影响到他人利益的存在，都是“怪”。——d小收拾完店面，从仓库里走来的时候，我已经把桌上的书本全整理完毕，并认真往肚里满了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