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吗？”郭发掐灭了手里的烟：“你好，就是心太实了，以后别这么犯傻了，我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好，我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别找我了。”他仰望着房，神漆黑而空，像是一对滞住的黑芯玻璃球，蓦地想起很遥远的事。“你知吗？所有动在之后，都会变得忧郁和伤，这是因为荷尔蒙在作祟，”齐玉轻轻把埋在他宽阔的，他上有淡淡的汽油味儿，令她安心，“谢谢你，郭发，你是个好人，有这一回，我死也满足了。”郭发不再发呆，住齐玉的肩，直视她迷蒙的：“死？你知啥是死？”“就是想你，又见不到你。”齐玉垂眸，没底气地说。

    “你一直想要这样，我现在满足你了，”郭发转就要走，“回去吃乎的，喝酒，睡一觉就把我忘了吧。”齐玉从背后抱住他：“你别走，郭发，我上冷。”郭发抓住她的手：“松开，我骑车送你回家吧。”齐玉把埋在他的大衣里：“再和我待一会儿吧，求你了。”郭发没法生气：“行吧，你太倔了。”她忽然没脑地说了一句：“是因为我瘸吗？”郭发会意，愣愣地看了她一：“不是。”“那是因为我得太丑了吗？”郭发又看了看她，她的单微微浮，小小的一张脸比他的手掌大不了多少，芝麻似的小牙，像是那腕表机械表盘，灵巧又耐看：“你得好的，我觉得。”“那你是有喜的人了？”“你别闹了，咱们不可能，我和谁都不可能，谁跟了我，谁遭罪。”齐玉扯笑，其实心底凉了半截：“你是天煞孤星啊？”郭发抹了抹脸，终于没了耐心，渐渐什么话也不说了。将近九，是必须回去的时候，夜掩护之，郭发载着齐玉回家，齐玉搂他的腰：“郭发，明天还能约你吗？”郭发叹了气：“这样不好，我不想占你便宜。”“有便宜不占？”齐玉酸涩地反问。“你别这么说话，别跌份儿，我告诉你了，男人没有好东西，我劝你别糟蹋自己。”“你不孤单吗？”“你问题太多了。”“真的不孤单吗？”齐玉持追问。“我回家了。”郭发踏上自行车，晚风中，烂尾楼外的一切不甚分明，风里，有腥膻的味，他若有所思，忽然问“你怎么知我在教堂外面吃巧克力？”齐玉目光闪烁：“哦，是杜楚楚告诉我的。”“以后不要提她。”“郭发，明天见！”齐玉昂扬着，站定在原地，足尖隐在的裙摆之，还是不大肯向他显自己的跛态，她兴地挥着手。郭发松了气，没有别，调便骑走了，他急速地穿过喧嚣的街，里很空，又很满，疲惫又轻盈的矛盾让他脑昏，仿佛刚才只是了一场荒唐的梦。太混了吧，这样，算了，还是不要回。齐玉缓缓上了楼，她站在霉味儿四溢的楼里，隔着自己手植的矢车看他，活像一只佝偻背的孤狼。郭发回到家里，换掉汗的衣服后，接到来自静静旅社的电话，电话那端是个那个自称报过自己的女人，她仿佛仍然在嚼着泡泡糖，嘴里吧唧吧唧发脆响：“郭发，来医院一趟，你妈被人了。”郭发跌坐在地上，过后的后遗症这才发作，他脑海纷，只有齐玉那郑重其事向自己解释何为动伤的样清晰生动。“什么？”“十七刀，在中心医院，快来。”郭发挂断电话，望着窗台上的，洋桔梗和小木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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