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一塑料袋的菜，林霄又直奔菜场旁边的超市。菜场旁边的这家超市经常有打折活动，今天林霄来得晚了，走俏的特价商品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林霄在促销区挑挑拣拣，了十几块钱买了一瓶醋、两包袋装酱油和一瓶滞销的油辣椒酱。经过生活用品区时，林霄又了八块钱买了个促销的厚底塑料盆。拎着买好的东西返回伍家关城中村，林霄绕了路找到一正填院坝的人家，说好话跟别人讨了半盆的砂，这才回了自个儿的租屋。把半盆砂搁到床尾旁边空地上，林霄拎起还在呼呼大睡的橘白小猫，提到沙盘里，摁着它的小脑袋教：“以后你就在这里拉，能不能听懂？”睡得迷迷糊糊的托斯抬怒视打搅他休息的仆人。托斯听不懂中文，林霄也理所当然不可能从这么小的猫脸上看绪，执着地拿手指猫脑壳，着猫前爪教它刨砂：“……粑粑和要拉这里面，拉完了要盖好，听懂没有？拉的话就不给你吃的，晓得了不？晓得就自己刨两。”被迫学刨砂埋shi的托斯，只得着鼻自己用爪胡刨了几。“诶~对，就是这样，小东西真乖。”林霄满意地夸赞一句，把猫拎起来拍了灰尘，放回枕巾里裹着，转去洗菜饭。她租的这租屋没厨房，不过打工人也没几个计较有没有厨房的，摆在窗台、放着个电磁炉和小电饭锅的木桌就是她的厨房。煮了两碗米，炒了个卷心菜，再把青菜洗来和昨天买的豆腐渎（炖）成一锅，就是林霄今天一天的粮了。开始吃饭前，林霄照例拿了个小碗装了米饭，拌几块猪油炒过的卷心菜和放了香油煮的青菜豆腐去，就是给猫吃的猫饭。一人一猫呼噜噜地吃完中午这顿，林霄把丢在床的脏衣服全薅来洗净，把厕所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收拾完家里离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便到床上，刷手机打发时间。原本安安分分呆在床尾的橘白小猫听见动静，也凑了过来，大大方方靠着她的胳膊趴，一双猫目不转睛地看向林霄手里的手机屏幕。“小东西还亲人。”林霄笑着伸手摸了摸猫，没赶它走，手指继续刷动屏幕。过了会儿，她觉得胳膊有酸，索把趴她胳臂上的猫捞起来放在上，一人一猫和谐地盯着手机屏幕上不断刷过的ai影视解说、萌、娱乐明星八卦、电影宣传、时事新闻、炫技化妆术、耍酷变装、女s等短视频。刷短视频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没多会儿就到午五，林霄把中午剩的饭菜加了跟猫一起吃光，就把猫给留在家里，自己锁了门去上班。锁门走人的林霄并没有发现，她房间那只乖巧安分地趴在床尾的小猫，一双绿幽幽的睛一直盯着她随手揣兜里的手机。那玩意儿……是个好东西！虽然托斯只看见仆人在手机上荒废时间，但一个呆在这么狭小仄、比狗窝还不如的居住环境里的平民，拿着手机就能通晓（其实没有）天事、了解世间百态，以灾厄为名的王陛，不可能发觉不了手机这好的神奇功能。可惜这个位面的语言过于复杂，那些“异闻录”（电榨菜）托斯看了半天也是半懂不懂，略微有些遗憾。蹬蹬蹬的楼声消失了数分钟后，托斯轻巧地床，蹦到窗台前的桌上，两只爪趴着窗沿朝外打量。拥挤密集的自建房，狭窄的巷，低矮建筑群之间挂着的密密麻麻的电线……托斯已经预料到他的仆人只是个底层平民，但在亲确认后还是心一沉。好吧，以灾厄之主曾经见过的、他所了解的人类生存的质位面而言，这环境其实还算不上太糟——至少这些普遍都有三、四层的建筑看起来都还结实（毕竟是本地村民当初了为了多拿拆迁款而加盖的违章建筑，不用上货真价实的砖块泥可骗不到赔付），幽曲折的巷里也没有堆满垃圾，更看不到随可见的乞丐民。此外，仆人带回来的也不算太糟——以托斯曾经游历质位面法大陆的经历，白面（面条）白米和新鲜的菜蔬，至少是中产之家的消费平。“或许这里只是看起来不太像样，但实际上并不是贫民窟？”托斯直接到窗台上，一面观察外面的景象一面暗自思索，“这里应当是某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