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墨齐回给她拢了拢衣领，她突然踮起脚，吻了吻他的脸颊。

    “……所以，你在他的家里了奇怪的事吗？如果你真的想借住在他家里，又为什么要让他困扰的事？”

    还好他把握住了机会，只一次便解决了两个魂不散的“麻烦”。

    不过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从校门摸猫那一次再到材室里的谎话连篇……即便他不能理解“喜”是什么，但那并不代表他不能分辨，毕竟他的父母就是恩夫妻的典范。

    他们会大吵一架吗？那画面大概不会很有趣——两个歇斯底里的侣，因为彼此的隐瞒产生分歧，争吵，说互相伤害的话，然后因为本能的压抑无法说心里的秘密，最后只能带着失望分扬镳。

    李炙一页页翻着书，可一个字都看不清，闭上就有无数个甄淖在前打转，转着转着全都扑到他脸上啃他。

    孙墨齐的腰立刻塌了去，他摸了摸鼻尖，糊地说：“我去找你的时候，你们的班告诉我说你们都生了病，我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在楼上看到了他。”

    “嗯，你快去吧，别风了。”

    “快走吧，再晚赶不上晚自习了，院了会告诉你的！”甄淖的声音听起来并没有多难过，几乎和平时一样，叽叽喳喳，像只吵嚷的小鸟。

    楼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李炙意识低，在翠的树荫中看到两个黑的圆。

    孙墨齐还是有些疑惑，但甄淖言之凿凿地向他保证，自己绝对没有问题。

    “呃，我之前和你提起过，他帮过我，所以我只是想顺便来看看他。”

    他放书，打开窗，让冷风去脑中的胡思想。

    待在一起久了，孙墨齐竟然也学会了她转移话题的本事，不给甄淖继续发问的机会，反客为主地把李炙在病房里说过的那些话复述来。

李炙的病房里？”

    病房，李炙的手还放在窗框上，因为太过用力，手腕被震得发麻。

    孙墨齐说：“我没事，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辛苦。”他的嘴张了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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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想用一温和且不容拒绝的方式，让那个不停给他带来不确定和麻烦的家伙主动放弃纠缠他。

    “那个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也记不清了，比起这个，我也还有问题。”

    “你听错了，本没有那样的事。只是他养的猫半夜在家里跑酷，打翻了厨房里的东西而已……”对不起了可可，回去之后给你开罐罐！

    ——

    事实上他想过，以对方的难缠程度，他或许还需要说更多不那么友善的话——这对他来说是个考验，毕竟他只是一个温和谦逊的中生，伤害同学的事，他起来很困难。

    好一会儿，他倾抱了抱甄淖。

    即便只是利用，对他来说都无比渴望。

    突然，传来一阵哐当声，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有从晚霞从连贯的玻璃窗上飘过。

    噢老天，到底谁说他很笨的？！

    他其实已经足够“仁慈”，他还有很多“疑问”没有当着那个她在意的人说，比如她那个变态的继父，比如他们在他的床上、课桌上的那些探索。那些都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说的“秘密”，他不想把事变得太复杂。

    “碰碰运气？你在找他吗？”

    甄淖抱起胳膊，“那就很奇怪了，他到底帮了你什么，值得你惦记这么久？”

    “还有，还有我希望你可以多依赖我一些。”即便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她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起的人。

    “你最近也很辛苦，如果你真的想帮我，那就照顾好你自己，别让我担心。”

    虽然他对那个男生只有很模糊的印象，但从甄淖说喜他那一刻，一切又好像变得清晰起来。

    这样也很好。什么都好，只要别来烦他。

    靠近，再分离。似乎和他猜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