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对苏格兰没有应有的戒心，苏格兰对诸伏辉也没有一防备。换成别人，别说被这么折腾，怕是站在他的床前，苏格兰就要从枕面枪蹦起来了。

    贝尔得提了个危险的计划。但是没办法，这个危险的计划得到了那位先生和朗姆的一致认可，苏格兰只好着鼻认来。从行动组转业去报组兼职，被迫跟一个坏脾气的男人玩游戏。

    他要伪装成一个人，伪装成一个死在十八年前的人。

    那个人是诸伏辉的弟弟，诸伏景光。

    诸伏辉，刷新了东京检察厅职年龄最低线的大检察官，公正严明一词的代言人。从业三年成绩斐然，多次作为东京检察厅的发言人现在镜前发表演讲。

    跟组织有合作关系的官接连折在他手里好几个，那位先生专门发了话，让这位大检察官别再有机会给他们添麻烦。

    或许是真人和证件照存在一定的差距，直到把这位大检察官的照片拿在手里，贝尔得才饶有兴味地勾起角，视线在照片和苏格兰的脸上循环，发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

    “什么事？”

    苏格兰面无表地抬起问。

    贝尔得盯着他看了一会，笑得更加灿烂。

    “你们两个得可真像。”

    “谁？”苏格兰皱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有所指，“我和目标？”

    “你自己看。”

    贝尔得把诸伏辉面无表的证件照举到苏格兰脸侧，打开小镜举起来给他看。

    确实很像。相似的棕发，蓝睛，尾挑上去，要不是苏格兰留了一圈胡茬而诸伏辉的脸上净净，还应该能看来他们有着过于相似的颌线条。

    “有什么想说的吗？”

    贝尔得用手指托起，笑眯眯地问危险的问题。

    “担心我手留？”

    苏格兰虚伪的温柔笑容，他笑起来跟照片里的诸伏辉就不像了。诸伏大检察官从来都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几乎没人看见过他的笑容。

    “不，我只是怀疑……”贝尔得慢悠悠在桌上敲了两，“你是这个。”

    苏格兰盯着她看了一会，嗤笑一声，没再理会。

    那次的暗杀行动最终被朗姆叫停。检察厅的线送来线报，诸伏辉私底搜集了之前经手案件里组织的信息。没人知那些信息是否重要，又被这个棘手的男人藏在了什么地方，受制于这样一个真假不明的报，针对诸伏辉的行动从暗杀改为了要挟。

    贝尔得又扔了几张诸伏辉的照片在桌上，故作苦恼地了。这次她对面坐着的是苏格兰和波本。

    波本在这里很正常。他是朗姆的人，又属于报组。但苏格兰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也坐在这里，他有不满，拉兜帽双手兜，缩在椅里一言不发。

    “咱们这位目标有一漏。”贝尔得说她得到的信息，“我的人跟踪到他去了一家保密很的会所，这家会所表面上是茶艺社，实际上则给一些大人提供私人服务。”

    “解决生理需求的那。”

    贝尔得故意选择了委婉暗示的措辞，只可惜在场没人吃她这一，波本捧场地，接过了话茬。

    “这个不够份量威胁他？”

    “不够。”

    贝尔得摇了摇。

    端会所当然有其相应的底气。即使是组织面，也没能从那里拿到诸伏辉的会员信息，只是去喝茶当然算不上什么把柄。

    好在她还有别的收获。

    “我混去打探了一，诸伏大检察官，应该是喜男人的。”

    波本厌恶地撇了嘴。而苏格兰，他一直置事外，装着枪的琴盒竖在手边，从门落座到现在，始终一言不发。

    “所以我的任务就是接近这个人，勾引他，然后从他那里找到装有组织信息的东西，判断它的价值？”

    波本显然不太愿，这位horap的好手也对路一个看上去就无趣的男人没什么兴致。

    “不，你的任务是教一教苏格兰。”

    贝尔得击掌，轻快地说到。

    “为什么是我。”

    苏格兰猛地抬起。

    “告诉我你的真名，苏格兰。”

    贝尔得放低了声音。

    “与你无关。”

    苏格兰拒绝回答。

    “这是那位先生的命令，你无权拒绝。”

    贝尔得一语双关。

    苏格兰抿了抿嘴，抬起睛直视贝尔得，不不愿地说：“绿川唯。”

    贝尔得轻笑了声，开始解释为什么会指名苏格兰这个任务：“我们查到诸伏辉除了兄以外，还有一个据说十八年前就死了的弟弟，跟你一般年纪。”

    “哦。”苏格兰冷笑，“所以你跟那位先生说怀疑我是noc。”

    “不是怀疑哦，苏格兰。”贝尔得看向苏格兰的视线带了怜悯，但她并没有解释，只是居临地命令到：“想证明自己和诸伏辉没关系的话就把这个任务漂亮地搞定，你没有权利拒绝。”

    “我知了。”他看着贝尔得说，站起来拎着自己的琴盒准备走人，又想起来来了什么，转看向波本，“我不需要他教我。”

    “ok，随你发挥。”贝尔得笑，“只不过你不需要，他也得跟着你。”

    “监视？”

    苏格兰沉脸。

    “怎么会，搭档而已。”

    波本带着一脸恰到好的微笑上前一步，站到了苏格兰的面前。

    “是嘛。”苏格兰也笑了，笑得温柔又亲切，“随便你。”

    贝尔得虽然是个讨人厌的监工，但是在苏格兰这次的任务里，她实实在在地帮了大忙。

    她帮苏格兰易容成了一个刚刚通过会所审的年轻员工，趁着本人门买东西的时机换了人。

    混会所待了几天以后，苏格兰的收获只能说聊胜于无。

    诸伏辉确实来了一趟。他是这里的熟客，老板娘给他提前预留好了房间。苏格兰在门经过了三四趟才等来一个轻佻的男人，带着懒洋洋的笑容走了诸伏辉的房间。

    贝尔得给的报没有错，诸伏辉大概率是个同恋。苏格兰从老员工那里旁敲侧击到，诸伏辉每次来会所，都是这位菅海斗先生负责接待。大家说这位菅先生是老板娘的朋友，可贝尔得据这个名字和苏格兰的描述找到了这个人真正的工作。

    菅海斗是新宿有名的红牌郎，只坐店不接外客的那。

    和波本接的时候苏格兰跟他分享了这个消息，波本看着菅海斗仿佛杰尼斯家练习生一般的工作照，个犹豫又纠结的表。

    大概是同类相斥吧，苏格兰不怀好意地猜测。

    总之继续待在会所很难有更多收获。那里理很严，即使是自家员工，门也会被严格搜，再换上统一的工作服，没办法带去任何监听或监控设备。

    苏格兰只好另想办法。

    或许神明真的会给努力工作的人打开方便之门，苏格兰卡住的任务突然有了接连的意外之喜。

    先是装在诸伏辉公寓附近的监控清楚地拍来菅海斗在凌晨两熟门熟路地诸伏辉的公寓，停留了大概一个小时，然后才离开。

    他们了什么贝尔得和苏格兰都无法确定。诸伏辉是个警惕心和反侦察能力很的人，监控能拍到这些还是因为架设的足够远足够隐蔽。

    贝尔得本打算改变计划，监控菅海斗的手机，等待一次他和诸伏辉见面的机会。但是菅海斗回到店里以后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没人说的来这位牌在工作之外的时间去了哪里。

    好在贝尔得得到了她想要的消息，菅海斗和诸伏辉的私见面往往是由菅海斗自由决定，他想去就去，诸伏辉不在家他就离开。

    这两个人比起易关系，竟然更接近往关系一些。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多影响到苏格兰扮演时的发挥，其余的是易还是往，他都不太关心。

    说到底这个任务苏格兰就接手的不不愿。他加组织卖的是杀人的技术，而不是自己的。但是也只能怪自己和这个诸伏辉确实得太像了一些，才会惹来这麻烦事。

    苏格兰扯起嘴角笑了笑，着贝尔得给他糊上的假脸，响了诸伏辉的门铃。

    最后他们并没有选择让苏格兰易容成菅海斗的样，因为临近行动前，贝尔得收获了新的报。

    菅海斗偶尔有过两次介绍自己店里的后辈去诸伏辉的家里。毫无疑问是那事，那位后辈相貌平平，胜在材锻炼的不错，人也沉默懂事，不会在外面说话，明白钱要偷偷挣的理。

    比起跟诸伏辉更为熟悉的菅海斗，只需要说自己是菅前辈叫来给诸伏先生提供服务就可以蒙混过去的后辈明显更好扮演，他和诸伏辉没那么熟悉，形也跟苏格兰更加相似。

    毕竟苏格兰的任务是尽可能掌握更多诸伏辉是同恋并且私生活混的证据，只要其中一方是诸伏辉，另一方是谁都无所谓。发前贝尔得在他的衣服上别了伪装成装饰的录音笔和微型摄像机，只需要苏格兰把衣服扔到合适的角度，然后跟这位严谨正直的大检察官度过一个激的夜晚，他们就可以收工了。

    苏格兰看来那应该不仅是个录音笔，还是个有着实时监听功能的耳麦，但他什么都没说，沉默地任由贝尔得给他带上。

    第二遍门铃之后，诸伏辉的声音从对讲里传来，听着有些困倦，带着的不耐烦：“谁。”

    苏格兰抿了抿嘴，有意调整了一自己的发音方式和措辞，开回答：“打扰了，菅前辈叫我来的。”

    门很快被打开，穿着居家服踩着拖鞋的诸伏辉现在苏格兰前。

    看见是他，诸伏辉明显不太兴，但或许是于对菅海斗的信任，诸伏辉什么都没有问，皱着眉退后一步把他放了屋。

    掌控着整场行动的贝尔得勾个很难形容的笑，抬手把监听用的耳麦扔给了之前一直负责诸伏辉公寓这边监控的组织成员。

    “听着他们的况，有任何意外及时向我汇报。”

    她没说自己因为什么事要离开，看监控的组织成员也不过是外围，没资格过问代号成员的事，只得喏喏，连忙把耳麦自己耳朵里。

    苏格兰，还真是可怜呢，苏格兰。

    贝尔得的离去和她心中意味不明的怜悯慨苏格兰自然无从得知。监控中看不太清他的形，外围成员把监听的音量调到最大，耳朵里来一些细碎的衣料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他们应该是快步走了卧室，然后正在脱衣服。

    前田大介捂着耳朵，试图从听见的声音里分析来苏格兰和那位目标的况。

    虽然苏格兰明显忘记了，但这并不是前田大介第一次参与苏格兰的任务里。几个月之前组织有一场大规模行动，狙击手倾巢而，前田大介就在那时候负责给苏格兰扫尾，收拾那一屋脑浆迸的尸。

    他记得很清楚，组织里声名鹊起的代号成员背着刚刚杀过人的狙击枪从他面前走过，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扬起可称温和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对他说：“后续理辛苦你了。”

    前田大介被代号鼓励得心神激，急忙回，却看见苏格兰瞬间变成一张冷若冰霜的脸，那双带着凌厉弧度的蓝睛一闪而过，让前田大介记忆犹新。

    可是现在，他不自觉添了嘴。监听耳麦里是诸伏辉对于苏格兰的评价：“了？”

    哪里？

    应该是吧？

    毕竟苏格兰是个狙击手而不是那位经验丰富的b，肯定没有过被人玩的经历。

    “疼就叫来。”

    耳麦里诸伏辉的声音不断传来，前田大介瞥了一闭的房门，偷偷解开了自己的链。

    “自己放松，快完快结束。”

    看样诸伏大检察官不是个会怜惜人的。耳麦里渐渐传些苏格兰的，他的声音不大，在嗓里不愿意吐来似的，听着像幼猫幼犬稚的叫唤。

    前田大介闭上睛，手里握着自己的东西试图想象那该是怎样一副画面。拍击声，男人重的息声，暧昧不明的声……还有苏格兰哭一般的。

    被玩得很惨吧，说不定疼得直发抖呢，前田大介无不恶意地想着。不过听声音又好像被搞得很舒服的样，也可能得正往外淌呢。

    苏格兰的……前田大介从自己记忆里的背影上找重。翘的，被仔包着，手应该很好，就是看着有少，起来可能不够过瘾。

    耳麦里的苏格兰突然发尖锐的哭喊，难为他在这况还能记着自己的任务，哆嗦着声音明了目标的份，给调一般的恳求：“诸伏…诸伏先生，不要……”

    那个苏格兰也会发这声音吗？

    前田大介更加兴奋，他鼻翼翕动，捂着耳麦的手用力收拢，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闭嘴。”诸伏辉的语气很差，“海斗不就是让你来这个的吗？这不是工作吗？”

    苏格兰没再声。前田大介不知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是发觉自己能听见的只剩苏格兰断断续续的鼻音和了。又过了一会响起一阵七八糟无法分辨的声音，耳麦里只剩滋啦滋啦的噪音，再没了其他声响。

    什么况？

    前田大介手忙脚地查看监控，又去摆那台早就调试好的监听设备。

    不知这算不算的上“意外”，前田大介犹豫了一，还是给贝尔得发了邮件汇报这边的况。

    贝尔得回复他等待，前田大介不明白，但也只能老老实实地等去。

    又过去大概半个小时。房门被人敲响了特殊节奏的暗号，那把他在耳麦里听了好一阵的声音现在门外，跟监听里有些不太一样：“开门。”

    前田大介迅速扫视一圈周围，确认自己收拾好了之前的痕迹，才躬着腰赶忙跑去开门。

    门外确实是苏格兰，而且不是贝尔得给他易容伪装来的样，在外面的是他自己的脸。

    “那女人呢？”

    苏格兰发现本应等在这里的贝尔得没了影，皱着眉冷厉地问。

    “不…不知。”前田大介不由自主磕起来，他试着解释：“那位大人让我看着监控就走了。”

    “算了。”

    苏格兰没打算从一个外围成员那问什么，他看上去绪不佳，眶泛着一圈哭过一般的红，嘴也着，浑都是暧昧的气息。

    前田大介低着假装惶恐，却在苏格兰看不见的角度偷瞄他明显新换的，并不太像他之前风格的衣服。

    苏格兰没有分注意力给前田大介，关心他那恶心的见不得人的心思。他用屋里的移动电话拨通了贝尔得的号码，沉着声音语速飞快地说：“两件事。”

    “哦？你说。”

    贝尔得语气悠闲地问。

    “任务失败，我被识破了，你给我的易容漏了破绽。”苏格兰说这话的时候听起来并不急于解释，也不像是兴师问罪，只是用着平淡的描述事实的吻说着，“诸伏辉拿走了我带过去的所有东西。”

    “所有东西？”

    贝尔得向他确认。

    “所有东西。”

    苏格兰给明确的答复。

    “好吧，另一件事是什么？”

    这明显不是个好消息，但贝尔得听起来似乎并不在意。

    这次苏格兰沉默了片刻，才放低了声音缓慢地说：“诸伏辉对我的态度很奇怪。贝尔得，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你指什么？”

    贝尔得的声音带着笑，透过手机话筒传过来，有些失真，让人难以辨别其中真实的绪。

    “他没报警，没问我是谁，在知了我不是那个b以后还跟我完了全，几乎没有警惕，甚至试图留我过夜。”苏格兰一一说诸伏辉的异常之，“把你之前查到的有关他那个弟弟的信息给我。”

    苏格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驱赶剂带来的粘腻，把除了上穿着的衣服之外，唯一成功从诸伏辉家里带来的东西在手里。

    那是一个避。打了个结，里面是一些是个男人就知是什么的，符合化验dna行匹的材料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