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再次失败的苏格兰还没来得及编合理的理由，就被琴酒带人关了审讯室里。

    他被指证是日本公安派到组织里的卧底，即将面对刑讯和惩罚。

    惩罚听起来似乎是个不太严重的说法，但一时半会苏格兰也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毕竟依照组织的一贯风格，对待叛徒和卧底的态度一般是就地决，琴酒大张旗鼓地带人把他抓住，却没有直接赏他一颗枪，这就足够奇怪了。

    更奇怪的是他虽然被关了审讯室，可是除了贝尔得来了两趟，可有可无地问他是不是卧底以外，本没人来审问他。

    苏格兰怏怏地回答贝尔得的问题，他说自己不是卧底，更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被人如此指认。如果是之前诸伏辉的任务理不当他还愿意承认，但这莫须有的罪名，实在不是他一个摸鱼了一个多月的狙击手能承担的。

    贝尔得也没说信不信，她只是笑，问了没两句又开始跟苏格兰闲聊。这也是苏格兰觉得自己接受的本不是置而是惩罚的另一原因，贝尔得的态度简直可以用轻松来形容，本看不一丝严肃认真。

    “你都问了我多少遍了，影后女士？”苏格兰盘坐在地上，无奈地叹了气，“我没有七岁之前的记忆，更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独生。”

    “归结底你还是怀疑我和诸伏辉有关系？”苏格兰摇了摇，他有些虚弱，因此不太想跟贝尔得纠缠去，“dna结果还是你转告我的，现在又怀疑什么？如果你说我对那家伙抱有私……好吧，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卖的对象，惦记一也很正常吧。”

    “只是惦记一？”

    贝尔得笑着问他。

    “你要是能放我去，我可以杀了他证明给那位先生看。”

    苏格兰抬起自己的蓝睛注视着贝尔得。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透着一狙击手该有的冷酷与冷静。

    “这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贝尔得暧昧地拍了拍苏格兰的脸，用跟鞋的尖挑起苏格兰的，眯起睛仔细地端详。

    苏格兰厌恶地撇过，贝尔得笑了笑，颇有暗示地开：“能决定你是待在这里还是去的人并不是我，苏格兰。你不如对着上帝祈祷他会快来救你。”

    他？

    日语里男女属的代词是分开的，因此苏格兰能够听来贝尔得说的是一个男人。

    可是这时候会有哪个男人能来救他？

    总不能是他们神龙见首不见尾的boss吧。

    诸伏辉裹着上次他跟苏格兰见面时候的那条厚绒围巾，照约定的时间现在邮件通知的地。

    银短发的女人在门等他，搜确认他没带任何不该带的东西，示意诸伏辉跟她走。

    诸伏辉脸难看，任谁半夜两收到一段主人公是自己的录像估计脸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不过说是录像其实也算不上，只不过没没尾地截了两段他那天搂着苏格兰睡觉的监控视频，以此表明自己的份罢了。

    来到空旷的房间，银短发的女人一声不吭地离开，大门关闭，听不别年龄的电音在房间里响起，透着虚伪的礼貌。

    “你好，诸伏检察官，很兴见到你。”

    “废话就别说了。”

    诸伏辉，从衣兜里掏烟盒咬了一在嘴里，气定神闲地火，悠悠吐一烟雾。

    苏格兰要是能在这里，估计会有些诧异。他虽然在诸伏辉家里看见过烟灰缸，却从没见过诸伏辉烟。以至于他一度以为茶几底的烟灰缸是给客人准备的。

    实际上诸伏辉是老烟枪了。他还是个中学生的时候就蹲在卫生间或者天台烟，被理风纪的老师抓到了也不改，还会嚣张地当着老师的面一烟雾，然后吐个歪歪扭扭的烟圈。

    他现在站在这里，跟电视上严谨刻板的东京检察厅发言人几乎判若两人。他了两烟似乎是思考了东西，才慢条斯理地发言：“我以为杀了我应该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可你们一直没有。目的似乎是想制造把柄威胁我，又一直得不不脆。”

    他扯起嘴角笑了笑，嘲讽的，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别人：“说说吧，叫我来想谈什么条件。虚脑的试探环节就省了，我是请假来的，没那么多时间陪你们玩猜谜游戏。”

    “诸伏检察官手里有一些资料。”

    电音暗示。

    可是诸伏辉完全不吃他这一：“我手里的资料多了，已经理完的不算，待理的少说能堆满两个你这样的房间，我哪知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您是个聪明人，应该知我说的是什么。”

    电音不不慢地跟诸伏辉绕弯。

    “听不懂人话？”诸伏辉把了一半的烟对准摄像弹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只是话里透着的不耐烦，“我以为我是来谈易的，不想谈就别在这跟我故玄虚，我说过，我赶时间。”

    “苏格兰没有自己七岁之前的记忆。社区的心理医生能够想起来自己曾经接诊过一个失语失忆的创伤后遗症幼儿患者。”

    电音突然改了话题。诸伏辉掏烟的手一顿，站在原地听对方继续说去。

    “dna检测结果证明你们两个在生理学上是同一父个，也就是兄弟。可是苏格兰好像并不知这件事。”

    诸伏辉没说话，把烟咬在嘴里，拿着打火机在手指间翻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现在被我们调查是日本公安派组织里的卧底。不过这件事说来也奇怪，他的档案好像是最近才现在警视厅的，甚至连真实姓名都没有，只有他在组织里的代号。警视厅总不至于不清楚自己手的卧底人员叫什么名字吧？”

    “你想说什么？”诸伏辉淡淡问，“我是检察厅的人，对警视厅的档案记录不了解。”

    “苏格兰拒绝承认自己是卧底，说不定这不是他临死挣扎的嘴，而是实话呢。”

    电音突然发一些接近笑的声音。

    “我们查到你之前有大笔的资金支，去向虽然不明，但是都在一个叫菅海斗的郎那里转了手，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个报屋的打理人。”

    “还用我继续说去吗，诸伏检察官？”电音似乎握住了必胜的关窍，“苏格兰确实不是卧底，我们查来的那份档案实际上是你为了保护弟弟想办法制作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他应该挂靠在某个遭遇不测的官名，是个没人能证明他是否存在的卧底。”

    “兄弟重逢的觉如何？”

    电音故意挑衅的话没能激怒诸伏辉，他只是不耐烦地给自己着烟，用着同样不耐烦地语气问：“说完了？”

    电音半晌没有回答。

    诸伏辉叼着烟站在摄像面，手抄在衣兜里，垂着睛看自己的鞋尖。他确实有张跟苏格兰十分相似的脸，但气质格都与苏格兰截然不同。

    “真不知你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诸伏辉开就是讥讽，“是我的如何？不是我的又怎样？你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想让我什么，然后我告诉你打算开个什么价位。”

    他伸手着烟，冲摄像挑衅地了：“藏尾我不介意，直白吧，想让我什么？闭嘴保持沉默？总不至于是本没得谈，找我来就是想杀我了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