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来的几天，许见悠重补充了新周成徽年间的史料，卫载就在她边上跟她一起看。幸好许见悠是在校外租房住，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叫室友瞧见她奇奇怪怪的模样。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在网络上的年轻人，许见悠习惯地打开搜索引擎，在看完百科之后，着着不小心就了一些奇怪的地方。“《礼问，卫载到底是不是女同》……女同是什么？”卫载俯趴在许见悠的书桌上，凑着脑袋看她的屏幕。很奇妙，此前她什么也碰不着，遇到许见悠之后，她不仅能碰到许见悠，还能摸到东西了，只不过其他人还是看不见摸不着她。她越发笃定许见悠就是许晴初。这样的羁绊，除了许晴初还能有谁？许见悠扶额：“该怎么说呢……分桃？断袖？磨镜？总之就是说你喜女人。”“那我确实是。哎，你别关啊，让我看看！”卫载已经能看懂许见悠的cao作了，会动的箭到右上角，那就是要关掉的意思。许见悠拗不过她，只得让她看了，还得负责帮她翻译她看不懂的简字。“‘……这不是很明显吗，周史记载，卫载没有大婚，她也没有孩，她的继承人卫知白是她哥卫截在漫的圈禁过程中生的孩，也就是说她是过继了她哥的孩。她跟她几个哥哥打得破血，最后还选了她哥的孩继位，这明显是因为她生不孩嘛。要么是有问题，要么就是她本不想跟男人搞在一起。’”卫载一边看一边念。许见悠八卦得要死，悄悄问：“所以你是因为许晴初才空置后的吗？”卫载看自己的八卦也看得津津有味，应：“是啊。我有意中人了，还去撩拨旁人，这怎么成呢？”“额……你们当皇帝的也这么有原则？”卫载瞪她：“你瞧不起我？”“不敢不敢。”卫载接着往看：“‘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我们邹大将军了，大名鼎鼎的朕与将军解战袍，这绝对是官……’邹？邹永金？官又是什么？”“官方对，额……就是正、正室、你的最……”

    “这不是胡说嘛，朕与阿邹坦坦！你们这些后世之人怎么还污人清白呢！”卫载皱眉，接着往看，“‘老邹哪有我们孟惹人，卫载了名的财，历史上少有的特别生意的皇帝，孟希同的商队从国走到国外，从亚欧走到非洲，带回来多少真金白银，卫载这不得死她……’啊啊啊，孟希同？她有官！她家那位她得死死的，她恨不得离我三丈远……”刚学会的词，卫载已经用上了，她又问亚欧和非洲又是哪里。许见悠兢兢业业地给她打开世界地图，给古人一世界之大的震撼。卫载一路看一路学，一路震撼，在这些后世人里，她整个朝堂好似都是她的意中人，这属实是过分夸大了。但她翻到底，都没有找到有人提许晴初。许见悠仔细看了看帖里一些黑话，解释：“这个贴太新了，君相党还没开始发力。”“那你给我找找讲许晴初的。”卫载发号施令。许见悠已经累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皇帝一都不正经，看自己的八卦忒起劲。她退去在这个论坛搜索许晴初，来几百页的贴，一个就叫《【成徽君相组】来投票吧，是卫许，还是许卫？》，还是华贴，卫载来了兴致非要去看，许见悠一整个大无语。去扫了一圈，开是争攻受的战，中间是正史野史飞，到了后画风一变，各同人图文都来了，卫攻党和许攻党各显神通，尺度一步一步向不可言说。许见悠和卫载都沉默了，空气里也是一不可言说的氛围，许见悠心咆哮，这怎么过的审！她忍无可忍，啪地一声关了页面，宣布今天到此为止。这回卫载没有反对，她罕见地什么评价也没有发表。屋里一静来有些尴尬，许见悠坐如针毡，轻咳一声，换了个话题：“我怎么觉得你一都不像个皇帝？”卫载瞥她一：“为何？”许见悠思索了片刻，磕磕绊绊地组织语言：“就是……很平和，很亲切，很活泼……我以为皇帝会更威严更有压迫一些……你看，你都不会自称朕……”卫载似乎想起了什么，轻轻地笑声，然后又收了起来，只是微微笑：“因为我现在是卫载，不是宪宗。”“这不一样吗？”“卫载本来就只是个纵任的小女郎，我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只不过为了活着不得不去争去抢，去变得心狠手辣冷酷无。宪宗是个合格的好皇帝，但她不再是卫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