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钟撒了一个慌，面不改地将每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晰，连目光都始终与后者汇着。钟知秦思意在敷衍自己，可还没来得及等他多说些什么，台上的剧就已经过渡到了一场。舍站在灯光喊了一声秦思意的名字，远远就朝两人的方向看了过来。秦思意理所当然松开了钟的手，应着声便走了幕布所遮挡的范围。他像是于一瞬之间投到了剧中的角里，沉默又压抑地步向舞台中央那束冷的光，似乎脸上的瘀伤，衬衣的折痕，顿时都成了真实存在的施后的证据。钟看着秦思意如同剧本上写的那样扑在了舍的手臂上，廓畅的面孔被后者的背影挡去大半，只剩殷红的上与的睛仍停留在他的视线里。灯光从两人的转向了侧边，愈加翳地为秦思意裹上一圈灰败。他的牙齿抵着舍的肤，及时咬破的血包敬业地在松的同时于那圈齿痕间留了几显的红印，更多的则留在了秦思意的上，像排演好的那样，在被拭后将他的嘴染一诡异的艳。钟彻底沉浸在了对方的表演里，他近乎痴迷地注视着开始逃跑的秦思意，未过膝的短将对方的双衬得愈发匀称修，白皙的肤包裹着薄薄一层肌，在少年的纤细里完地加了恰到好的柔韧。每迈一步都像踩在钟的心上，随着节奏‘砰砰’直响，好像他的心终于脱离了把控，死死抵在对方净莹的脚尖上。他几乎控制不住地掐着秒站上了舞台，握着作为‘行刑者’绳结，同其他人一追逐着将秦思意倒在地。粝的绳索死死勒住了秦思意的脖，钟能看见对方的肤被细密的麻料扎得发红，顺着边缘绕成一圈，变成缎带似的丽装饰。他握着绳的另一将秦思意拽到了那颗对方尚且不曾见过的树，周围的人在叫嚣着要立刻将后者吊死，他们齐刷刷将目光投向站在人群外的舍，只等对方一声令。可钟的睛却始终追随着秦思意，就连炫目的灯光都被全然忽视。他看见对方麻木地仰起，从神中一些空的悲悯，好像真的能够透过穹看见剧院外远阔的天空。钟的双手不可抑止地开始了颤抖，越是压抑就越是连血都要开始沸腾。他突然为自己到了一阵害怕，并非恐惧于接来的剧，而是他发现，自己正迫不及待地期望着看见一个濒死的，陷绝境的秦思意。灯光从这一秒开始渐渐从秦思意的暗来，只剩那棵枯败的树旁还留着一缕银白的，月似的光。钟全力捺住几乎就要从四肢百骸溢的喜悦，踩着鼓将绳轻轻一抛，顺利地便将它绕过了树梢。“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舍的声音突然在钟后响了起来，冷似的骤然将他浇了个清醒。他惊惶地将视线从秦思意脸上挪开，接着便开始祈祷对方不曾注意过自己先前的狂。

    “学。”他谨慎地又摆回了最初那副乖巧温驯的姿态，小声叫了一句就上前替对方解开了锁扣。他隐约察觉到了秦思意藏在矜骄外表的优柔格，因此小心翼翼不断在各况试探。就比如现在，对方非但没有对他产生抗拒，甚至还礼貌地笑着向他说了谢谢。“你刚才来得早了一。”秦思意说着将绳递回了钟的手里，指尖上那一圈被勒得发红的肤，不算责备地补充到：“万一后面的节奏了，可能就拿不到 帕凡『要是能把这把这衣服换到秦思意上就好了。』周六的午餐结束后，学生们陆陆续续开始前往剧院。钟跟着秦思意，一早就到了后台。不算太大的空间里挤满了各个宿舍的参演人员，生活老师和舍们一遍遍确认着服化与布景，余的人则捧着剧本，在正式演前最后一些努力。秦思意来得早，幸运地占到了门边的一把沙发，钟在他边坐，等到林嘉时推门来，他便识相地往边上凑了些，留一段距离，好让对方和秦思意有足够的空间。钟装模作样拿着剧本，余光却时不时就瞥向另一侧。正如林嘉时先前说的，他扮演的是一名女角。秦思意仿佛对前者的服装兴趣极了，好奇地几乎将半个趴在了林嘉时的上。那张被画上了淤青的脸不远不近地挨着对方纯白的裙摆，像极了油画里向神父告解的罪人。“今年塔尔顿的衣服怎么这么好看。”钟听见秦思意这么抱怨了一句。后者在说话的间隙用指在林嘉时的项链上绕了两圈，垂着帘，从优雅中带一些轻佻的颓丧。“你要是没换宿舍的话说不定就是你穿了。”林嘉时握住了秦思意的手腕，又一圈圈将那条珍珠项链从对方的指尖解救来。他别扭地勾着领调整了一番，继而说到：“他们都觉得我穿这个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