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变，一向为陆太傅一党所排斥。此番传他二人一同觐见，不知有何说法。

    崔明夷转过视线，正与萧皈四目相对，也许萧皈也看了他好一阵。

    这僵局还得由他来打破：

    “陛召臣不知所为何事？”

    萧皈仍然意味地望着他。崔明夷略皱眉，不甚自在，索直起来与他对视。

    “从前有关北地事宜，废帝皆是找你与崔将军商议。”萧皈终于开，“万望你等不辞劳苦，助朕维护边关安宁。”

    “臣定当尽心。”为臣之罢了。

    “好了，今日实是家宴，不谈君臣，侍郎不必拘礼，自斟自饮就好。”

    崔明夷谢过恩，又瞥向那空着的席位。

    萧皈似乎猜他所惑，：

    “爹爹很快就到。”

    爹爹……？

    崔明夷不确定地望了皇帝一，可观萧皈神，并无异样，仿佛先前之人不是他。

    更多的细节并不为人知晓，他只偶然听人只言片语，半真半假，描绘那夜惊心动魄的景。

    大事落定，废帝毒杀先帝弑兄夺位的消息传了个遍。萧玘被打天牢，原以为成王败寇，他命难保，后来不知怎地，萧皈竟将他接了来，赐居玉璋……

    “玉璋离这儿远些，难免耽搁了。”

    接驾的车遥遥而至。宣华阁前，驾车的侍卫启帘，婢扶着人走车来。

    虽有人搀扶，萧玘亦是走得艰难，三步一晃。

    先前被萧皈这么折腾，他带着一肚浑浑噩噩地睡了一晚，到平照萧皈的吩咐在目可及关注着，待崔明夷走远，便回去将刚才所见向圣上一五一十地禀报。

    “抱着走的？”

    果不其然，萧皈重提他着意渲染的段落。

    “正是。”章平十分胜任天近侍的角，“实在罪该万死。”

    萧皈淡笑：“侍郎有罪吗？你说说看罪在何。”

    “这……”

    当然不能说是“夺人所好”。章平机警地想了想，“外面候着的车驾都是陛派去的，侍郎擅作主张调遣，着实是大胆。”没有皇帝不在意他的权威。

    萧皈没有说话，睛也不瞧别。章平小心地察言观，将绛红的酒注满皇帝杯中。

    蒲四时芳醇，琉璃千钟旧宾。

    萧皈小抿着，一室安静得十分焦灼。

    崔明夷自殿外及时地现了。“及时”——不知是解谁的困。未等萧皈开，他便自主地将事经过讲明。

    “爹爹无碍吧？”萧皈关切神，“都怪朕不好，一时兴失了分寸。”

    “陛可要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