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和昨日一模一样的场景。

    不同的是，这一次先开的人是她。

    “杰。我杀了人。”

    意外地，夏油杰听了她的话之後似乎并没有太多的讶异。

    “你找到三年前那场车祸的肇事者了?”

    她没有回答，男人却已经从她的沉默中还原真相。

    他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追究，只是叹了一气，接着问:

    “要去警局自首吗?”

    没有丝毫犹豫，她笃定地摇。

    要是佑没有醒来，她或许还会考虑自首这个可能。但现在一切已经不一样了。

    垂睛，她定定注视前茶几，好似突然被桌面上不知被什麽来的烧焦痕迹勾起兴趣。

    事实上，她只是不敢面对夏油杰此刻的反应。

    会厌恶她吧?

    厌恶明明杀了人却不愿承担罪责的她。

    ＂＂

    她低着，等待对方许是指责亦或是劝告的话语。

    “那就别去。”

    错愕地抬起，视线猝不及防地撞那对柔和的琥珀眸。

    夏油杰执起她的手，用温柔但定的力握住。温乾燥的掌心捂了她冰凉的指尖。

    “我们可以一起保守这个秘密。”

    她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微张着却说不一句话。

    理智会告诉她夏油杰表现来的态度有些不对劲。但今天之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仅剩的理已经然无存。

    她迫切需要的，并不是对於是非对错的决断，而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

    男人伸手揽住她颤抖的肩膀，将她拥怀中。

    熟悉的檀香气味温柔地包覆上来，让她忍不住泪。

    “你接受了我的全。我也会为你同样的事。”

    “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在你边。”

    “我你。”

    那天之後，两人的关系又恢复成和事发之前一样的密。

    从公司班後，她会到医院探望佑，等夏油杰值完晚班，两人再一起离开。

    成双成对的结果，就是医院里上上都知他们正在往。就连家硝都时不时打趣地问她和夏油杰打算什麽时候结婚。

    又过去几个月，佑已经能够靠着辅支撑床走路，并在主治医师的允许获准院。

    得知消息的隔一天，她退掉了市区的租屋，请假办妥院手续，和佑一起搬回位在郊区的住。

    比起喧闹的大城市，她还是更喜小区的宁静。除此之外，单纯的生活环境对於佑的静养也更有帮助。

    尽医院的频率减少，但这并不妨碍她和夏油杰碰面。

    只要当天晚上没有值班，夏油杰就会过来帮着她准备晚饭，然後三人一起用餐。

    佑和夏油杰很合得来。

    或许该说，照两人的格，她很难想像世界上还存在有他们无法相的对象。

    时间来到隔年三月。白人节当天，夏油杰向她求婚，而她也答应了。

    至此，平静一段时间的生活又再次忙碌起来，充斥着琐碎但幸福的小事。

    挑选婚纱、筹备婚礼、帮佑准备大学学的用品…

    那个带给她噩梦的男人再也没现过，就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样。

    日本每年的失踪人达八万人，也许他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