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１.

    宋家妶离开後，凌仲希终於耐不住气氛的僵持，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说她是你的女朋友，这是怎麽回事？」

    凌圣辉看了他一，旋即又把脸别开，一副不太想回答的样……「就是你听到的那回事。」

    凌仲希呼了一气，无法置信自己所听到的说词，他再次问自己的疑虑，期盼这一切只是自己的误听或错觉，「你……这麽，是不是只是为了要气我？」

    「气你？你也太估你自己了吧！我之所以让宋家妶当我的女朋友，纯粹只是因为我想当她的男朋友，跟你半关系也没有。」凌圣辉的气听起来淡然无，正如字面上的意思。

    凌仲希又地了一气，吐来的气调夹杂着微微的颤音：「你……我知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我认错，也向你赔罪，我愿意承担这一切後果，也愿意等到你决定原谅我的那一天，可你这是什麽意思，你不打算等我？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吗？」

    「你到现在还不明了状况吗？」凌圣辉的眉不耐烦地皱了起来，彷佛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挑战他的耐：「凌仲希我告诉你，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不可能了。你说的再多、等得再久，都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当初那个洁自、庄重忠诚的凌仲希对我而言，早就已经不存在了。」

    之前所有的忍耐与等待、希冀与期望，随着这番话的宣告，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凌仲希也在这样一个残酷而且狠绝的昭示，被迫接受自己已经遭人抛弃的现实。

    凌仲希其实不想知，可是他非问不可，如果当初——「如果当初，你知了我跟父亲的事，那你还会跟我往……还会我吗？」

    「你为什麽不问自己，既然都已经跟了父亲，为何还答应我的追求？」

    圣辉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尽如此，从他把问题丢回给自己的用意中，凌仲希已经知他的答案了。

    「那麽我再问你，」凌仲希也不知为什麽一定要问，明明清楚继续问去只会更不堪，他还是问了：「你会跟宋家妶结婚吗？」

    「缘份到了的话，自然是会结的。」凌圣辉毫无迟疑地回答。

    而这样简洁又肯定的一句回答，无疑也如同给了凌仲希乾净俐落的一刀，直接命中要害。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假如你一开始就无心跟我往，假如你一开始就打算娶妻生，那麽你当初为什麽还要来招惹我？」他再压抑不住自己的绪，整个爆发来。

    「怪我了？」圣辉发怒的时候，不仅怒吼声是目无旁人的宏亮，就连怒吼的容也是目中无人的刺耳。「谁晓得你的纯洁忠贞只是装来的，谁晓得你原来是个不检的之人，跟外人就算了，跟自己的父亲上床，这算什麽？你是有那麽求不满吗？连自己的父亲都能搞？真亏你能隐瞒到现在，把我们都骗倒了——」

    「你说什麽，小辉？……」

    凌圣辉还想咆哮去，未料不知何时从楼上房间楼的母亲，寻声探到玄关来，不晓得听到了哪一段，气急败坏地打断他们的争执。

    「妈？！」

    凌家两兄弟同时异同声叫了来。尽两人吵得凶，但对於被母亲得知争吵的容还是有所避讳的。

    「你说什麽，小辉？什麽叫跟自己的父亲上床？你给我说清楚。」她带着颤抖的声调再问一次。

    凌仲希惊慌地瞧着装镇定的母亲：「妈……」

    「凌仲希你给我住嘴！小辉，你给我说清楚！」她看都不看仲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