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８.

    凌仲希打开房门後，便和坐在客厅里正放杂志抬起的青年对上，青年将手中的咖啡放到一旁的矮桌上，朝他微微一笑。

    那个微笑……不知为何，凌仲希突然觉得有熟，而且不只是微笑，青年的举手投足和说话的语气，凌仲希都有一似曾相似的觉。他在房门寻思了一，却始终搜寻不到有关这位青年的资料，他有些疑惑地来到青年的面前：「谢谢你收留我一夜，我们……曾经在哪里见过吗？」

    青年听了此话後，腼腆的微笑，「如果我们没有见过面，我可会以为这是你向我搭讪的台词呢！」

    「？」凌仲希一脸不明所以。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确曾经见过面，可你已经不记得了，而且你还忘了两次，我的真很伤心呢！唉……」

    「……」

    青年说话的吻，彷佛彼此很熟似的，但是凌仲希却完全没有印象有这样的一位客，在他屈指可数的几个朋友之中，也没有这样的一号人，所以他真的无法回应前的男人。

    青年瞧他这样困惑拘谨，也没再继续逗他，只是让他先坐到旁的沙发上，自己则去厨房端来另一份早。

    「我知你心中一定满是问号，你一边吃，我一边慢慢说给你听。」

    凌仲希被示意吃前的蔬果煎拼盘跟，虽然觉得让对方这样麻烦不太好意思，但若没在对方吃完这顿餐又好像会辜负人家的好意，所以只有乖乖听话把东西给吃了。

    起初青年并没有上说明，只是静静地看着凌仲希慢条斯理嚼着，直到凌仲希突然察觉有哪里不对劲而抬回看时，他才开始娓娓来。

    「我们第一次的见面，是在一间居酒屋，虽然我很确定当时我们有对到，但事後你似乎并不承认，那就算了。我们第二次的见面，是在你们公司所举办的庆祝会上，那时我介绍了自己是白格室设计师事务所的白桐生，而你是孟勒森建材的凌仲希，我们还换了名片，这回你该赖不掉了吧！」

    白桐生的说法纵使很随，却不会给人随便的轻浮，反而有一惬意自在的轻松，让人在没什麽压力的亲近适应渐渐缩短的距离。

    不过白桐生的叙述，虽然让凌仲希回想起的确是有这麽一回事，却也让他想起了那一场庆祝会上所发生的不愉快、以及当时自己难堪至极的悲凉境。就算之後他能够坦然面对那早已既定的现实与无法改变的宿命，然而此刻忆起那时候的惨状，犹是忍不住地唏嘘自嘲起来。

    「嗯、好像有这麽一回事，不过我给你的那名片你可以丢掉了，因为也用不到了。」凌仲希原本不想特别调此事，不过要是没有提醒对方自己早已不在那间公司，万一对方哪天心血来去那间公司找自己，届时不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