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开着车，小橘猫“喵喵”的叫个不停，在罗参怀里蹭来蹭去，黏糊糊的模样。

    “啧……”

    万俟林木只认钱的神又变得挑剔，“你就不能让它安静？”

    “我们现在去于小丽生前的住址一趟，看看有没有发现。”

    “随便糊糊，给于小丽找个梦中人，反正她也不记得对方的脸了，毕竟二十四大黄鱼还摆在面前，没理不要。”

    “呵……”

    万俟林木懒洋洋的说着，副驾驶上猫的“叔叔”突然发低沉的笑声。

    “你笑什么？”万俟林木侧看他。

    罗参轻轻的挠着小橘猫的，满都是温柔的笑意，“我在笑，其实老板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万俟林木笑了回去，只不过很嘲讽。

    指了指自己，“温柔？我么？”

    罗参的神真的不好啊！

    冬日的光投在罗参温柔的俊颜上，仿佛这缕光比别的地方都温。

    罗参：“是啊，老板是个很温柔的人，你故意遣开于小，其实是因为考虑到于小回到生前的住所，会伤心，对么？”

    万俟林木稍微有些僵，“嗤”了一声，语气相当无所谓：“压没有这回事，我怎么可能这么伟大？”

    罗参轻抚着小橘猫，微笑说：“温柔从来不现在伟大的地方，而是细枝末节的小事。”

    万俟林木抿了抿嘴，似乎懒得和他计较，把车音乐开大了两倍。

    掩埋掉罗参温柔的嗓音……

    ——哦！于小丽啊！

    ——有印象，有印象！

    ——这个于小丽啊，是个好姑娘！我记得她！

    小区破败老旧。

    土灰的墙，斑斑驳驳，冬日霾的墙，爬上黄的污迹，好像公共厕所的碱，令人无法忍受。

    一个小年轻着耳机，拉着小型犬散步，留一泡狗屎，视而不见的悠闲离开。

    三五成群的老，就坐在这样的小区园中，迎着冬风谈天说地，享受着“承膝”的晚年生活。

    万俟林木嫌弃的看着地上的痰渍，和不知名的污秽。

    老倒是心的人，难得有人跟他们说话，话匣立刻打开。

    “于小丽，我知她，是个好女孩。”

    “哎呦喂——这大概是……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吧？”

    “十八年，将近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