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钻石的波光。

    万俟林木眯着睛看了看，登时捂住自己的鼻，低声说：“糟了，梦蝶的鳞粉……”

    这斑斓的彩，被手电照的波光粼粼，竟然是梦蝶的鳞粉。

    冰面镜上涂了梦蝶的鳞粉，所以照起来才这么斑斓，万俟林木虽然已经立刻捂住鼻，但还是或多或少，在不知不觉中接到了梦蝶的鳞粉。

    前的景象开始打晃，万俟林木觉自己像是喝醉了酒一样，昏昏呼呼，整个人有些迷茫，好像在混沌之中。

    脚步开始踉跄。

    啪！

    手电掉在地上，摔得一闪一闪。

    万俟林木慢慢蹲来，去捡地上的手电……

    一瞬间，他没有捡到手电，反而……

    摸到了一只带血的手。

    万俟林木眯着睛，仔细去看那只手，他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但是手……

    手太熟悉了。

    罗参！

    罗参的手！

    罗参的手很有特，像是一个艺术家的手，修宽大，指尖掌心都生着老茧，虽然并不细腻，但是反而更加温柔。

    尤其是抚摸着万俟林木鬓发的时候，那些茧仿佛充斥着岁月的温柔，抵死的温柔……

    而此时此刻，这只手沾满了血迹。

    “不……是幻觉。”

    万俟林木挣扎着，脑胀，混混沌沌，他几乎站不起来，“咕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靠着那只血手。

    ——抱着忽明忽暗的手电。

    万俟林木沉了梦蝶的环境之中……

    “不能死，你不能死……”

    万俟林木也不知为什么，嘴里叨念着这句话。

    “木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是罗参的嗓音，气息游离的洒在自己耳边。

    他看到了罗参，罗参双目微微闭着，留着一发，穿着黑的古装，角漾开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他抬起手来，抚摸着万俟林木的面颊，掌心里……

    是他经历过无数岁月的茧。

    “木木……”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无启人……并不是无限永生的，如果我们的大限将至，还不能回到无启的故土，那么……”

    “就无法获得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