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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景川走自己家厨房有陌生，打开最上层柜，罐装维生素和白粉，已经很久没动了。

    吃一半三明治，停了来，就像他之前坦然承认的，即使尝不味，上也落差明显。

    公寓隔音良好，却仍能隐隐听见对面砸摔响动，许久才归于死寂。

    输密码0510，推开905的门，门发玻璃碴刮蹭地板的窸窣声，满屋狼藉，手机跟电脑，屏幕砸得粉碎。

    耀东城坐在落地窗前，面无表，就像炮火轰炸后的墙，砖残瓦破，火药弥漫的空弹壳混迹其中。

    “池景川”，他抬看向走近的男人，里却没有视线聚焦，“你早就觉察到不对了？”

    “嗯。”

    如同围困于火场的夺路而，耀东城猛起，两手抓住池景川肩膀，呆坐太久的麻木让他站立不稳踉跄中将人推在墙上：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

    池景川没什么动作，冷冷看他，像是在说，你是要打我？还是要我？

    耀东城自嘲勾了嘴角：“我一个认识他十多年的人，怪一个跟他几面之缘的，注意到我没注意的事，我真他妈太有脸了。”

    理了池景川褶皱的衬衣肩膀，耀东城手垂去：“我也算知，你是有多讨厌我。你走吧，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

    池景川沉默思索片刻，开：“别人的计划安排，我凭什么手打？”

    “你是说沈煜在安排？安排什么？”

    “让你置事外。”

    “……为什么？”

    “你诚实，善良”，池景川平板说，“不可信，也不可靠。”

    耀东城怔怔望着他，说不任何辩驳的言语。

    池景川指了耀东城垂在侧的手背，无数次捶打墙造成的拳峰开绽：“这事，有任何用么？”

    然后他就过耀东城肩膀离开，回到对面自己公寓，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

    十分钟后，906的公寓门，缓慢推开，耀东城走到他桌旁：“能不能帮我？我想知，怎么才能起到最大的用。”

    “先去晚饭”，池景川转看着他，“熟悉的事，能让你冷静。”

    土豆烧，油光漫溢又半糊焦黑，耀东城端过来放桌上，低声：“我没法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好像忘了放盐。”

    池景川坐到桌前：“无所谓，我吃不味。”拿起筷夹了放嘴里，颚跟肩膀微微僵极短瞬间，就继续平稳咀嚼，几乎吃光了整盘菜。

    电脑叮的一声响，池景川抿了嘴，对站在饭桌旁边等待的耀东城说：“破解了，过来一起看吧。”

    “什么？”

    “他跟你鬼牌的时候，用非法设备克隆了他手机。”

    “你不是说你不手？”

    “况变化时，有备无患。”

    手机里容并不多，照片几乎都跟耀东城以及相熟朋友厮混聚会，除了当时沈煜说要示范拿茬，远远拍摄的锦鸣，混迹其中。

    通话记录里，最多的是小东城后面跟着个笑脸字符，然后是一个叫椅的，锦鸣就是锦鸣，次数和通话时间都极少。

    椅的电话拨过去，提示空号。

    锦鸣的很快接起电话，却没有声音。

    “锦鸣”，耀东城了气，“咱们不如先放无关要的，就是除了沈煜现在在哪之外所有事，都他妈是无关要的！你给老说话别装死！”

    “我在找”，声音如同墓风响，“但我，找不到，沈淮山把他带走了，沈君霖也不知被藏去哪。”

    池景川问：“你知椅是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