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益微微一愣，好像才从自己的绪中脱离来，她迷惑地扭看向我，迟缓地眨了好几睛才讶异的说：“是你啊小妹妹。”

    我：“是我，你不好好当你的医生，跑到这里来什么？”

    她笑了笑，似乎略带苦涩：“你说反了，你应该说我不好好当我的小，跑去那当医生什么。”

    “你？！我没听过楚家还有一个小。”

    “是啊，我早跟楚家没了关系，可这个老东西……”

    她指了指那个牌位：“这个老东西死了，我还是要来看一看的，算得上好的是，就算楚家现在没我的位置，他们也不至于赶我去。”

    我一时无言，默默地走到牌位前鞠了个躬，然后拿香，上香。

    “嗤，这老东西应该偷着乐吧，死后竟然还有其他人惦记着要来祭拜他。”楚益语带嘲讽，这让我上香的动作都变慢了，“你来b城不会就是为了悼念他吧？”

    “不，不全是。”

    我蹙了蹙眉，说了实话，但是也没有全说。

    “看在我老板的面上，就提醒你一句，无论你打的什么算盘，劝你还是都收了吧，楚韩睿，那家伙自私自利，少来往。”

    “你很了解他？”

    “……我弟，我自然了解。不过现在不是了，很早以前就不是了。”

    甚至是楚家大小吗？

    得知这个信息的我也许是过于震惊，表现可能没有控制住，她看着看着就笑了声：“不用这么惊讶吧？”

    “可你现在是周家的医生……”

    “是啊，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自己放弃的，现在也很好。”

    她好像很无所谓，说话的语气也淡淡的。

    “不聊这个了，我拜完就要走了，你呢？还打算待在楚家吗？别忘了我说的，楚韩睿，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你年纪还小，也许看不他本质里那副烂样。”

    “……”不，其实我看来了。

    我默默的站在原地，没有回话，这并非是因为我不赞同她的话，而是因为我还在犹豫，倘若楚韩睿不值得信任，和楚家合作不成，那么我来b城这一趟就要无功而返了。

    “周晗知也来了，你们很久不见，要不要去看看她？”

    “她？陪你来的？”我有些惊讶，她们很好吗？竟然能让周晗知跟着跑这么远。

    “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么大面，我只是个为她打工的而已，她有别的事要办。”

    楚益无奈地耸了耸肩，突然一通红的鼻：“有冷了。”

    我也跟着一哆嗦，确实，灵堂没有安气，在乍冷的天气中在这待了这么久，我和她穿的都一样单薄，手脚都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