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成年人，在如此纷杂的社会，和朋友笑闹的时间短暂又宝贵，等庞静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抬起腕表时才发现已经比约定的过了十多分钟了。

    庞静促着雷路快开车，此时手机也响了起来，掏来一看是班主任的来电，庞静立刻联想到上午秋以欣说的霸凌，心腾得提了起来。

    “喂，老师。”

    “是我。”手机那秋以欣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庞静的话，语气和往常一样十分平静，“我已经考完试了，但是你不用那么早来接我，我约了同学帮他补习功课。”

    庞静攥着手机，笑得有些勉，但是自己担心归担心，这也是秋以欣一次这么客气提自己的要求，“啊，这样啊，那我几去接你？”

    秋以欣斜靠在椅背，瞥了一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的郭帆尽，佯装思考了一会儿，“一个小时吧。”

    说这么多本想直接把电话挂断，但想到中午的事，她手指轻敲了一桌面，语气更是多了一温度和耐心，“不用担心我，上午那件事老师已经解决了，你来的路上小心，雨了，我没带伞。”

    庞静捧着手机轻笑声，“知了，那你先好好学习，等我去接你。”

    电话挂断，秋以欣看了一手机屏幕后，随手将手机关机，熟练掏了里面的电话卡，掰断后用打火机烧黑丢在了不知谁的书柜里。

    秋以欣和郭帆面对面，手机后收了起来，整间空教室再次陷了安静，郭帆尽早上被打的伤还贴着纱布，苍白，虽然神气儿蔫儿得像只耗，但毕竟当了好几年混，他脸上不服的劲儿，一也没藏着。“没想到秋同学还有两份面孔啊，复制老师电话卡，有本事。早上的事，我可没说去，你又想叫我什么。”

    秋以欣从书包里掏来了一份习题集，“明天上午的科目是数学，你和我一个考场。”

    “是又怎样。”

    “我把试卷上占分比例的题目答案提前给你，你今晚上背熟。”

    “什么？”郭帆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个女疯是真想帮自己补习，怎么可能呢，而且就算补习，以他的知识储备，仅一个晚上，就算是不睡觉文曲星凡也没用，一个大胆的猜想一跃而。

    “你偷试卷了？”郭帆尽没有想到一罐不动声的秋以欣这么嚣张，竟然敢把这件事和他说，不怕他举报。

    秋以欣当然看前这个黄怎么想的，开讥讽，“你以为我是你吗，知押题的押字怎么写的吗？”

    郭帆尽搞不懂，他简单的思绪像是五千铁线虫一样缠在了一起，秋以欣今天打他一顿，但是明天又帮他考试，这是给个掌赏个甜枣吗，兵法？

    “你是想让我认你当大吗？”

    “……”秋以欣不打算和草履虫一般的郭帆尽多浪费一个字，只谈他要怎么。

    “明天午化生的卷，我这里也押题给你了，我要你这次模拟的总成绩比上次至少五十分。”

    “五十分？！你开什么玩笑，真让我考，你还不如直接今天用桌打死我。”

    “可以。”

    郭帆尽话音刚落，秋以欣竟然真的从侧掏来了一个桌，比上午的还，而且纯铁，没有生锈。

    秋以欣见郭帆尽老实了，才收起桌，继续慢慢说，“咱学校模拟考试成绩，后天就能来，你爸问你怎么考这么好，就说是秋家的人，也就是我，帮你补习过了。”

    郭帆尽听是听见了，但是脑还是转不过来。

    “知了吗！”秋以欣单眉挑起，‘??’一声将桌摔在了郭帆尽面前，这副面容有多天使，行径就有多恶劣。’

    郭帆尽了额的汗，他不服，但是迫于秋以欣打人如杀人的狠劲儿，他不得不。

    秋以欣手指了桌面的册，“这东西只能你用，如果去，你要相信，有麻烦的只会是你。”

    “我，我知了。”

    秋以欣看了看教室里的钟表，她和庞静约的是一个小时之后，剩的时间她确实也打算监督郭帆尽看上几页题，“谁让你坐着的。”

    郭帆尽磨蹭着从椅上站了起来，“不坐着我怎么写题啊。”

    “至少考六十分！”

    “不是你！”

    “七十！”

    庞静那边，虽然雷路多次劝她放宽心，秋以欣肯定没事，但是她就是安心不来，还是让雷路提前把车开了过去。

    学校门的车拥堵严重，都是来接自己家小少爷的，雷路耐这么好的人，在遇上。

    “我不知。”

    “所以啊，就算了吧，好歹她只是你的后母啊。”雷路不知什么时候又上了一支烟，“自从她结了婚，有了你，她早就不是之前的她了，活得像个人了，哦不，是终于成为人了，还是个很合格的母亲。”

    “之前你们是什么关系。”

    雷路脸上又恢复成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朋友？但要比这个亲密儿。”

    她手指掐着烟，走过来，拍了拍秋以欣的肩膀，“你要赶大，独当一面。”

    然后又了一烟，“到时候我也能放开手脚，去我之前没，遗憾到死的事。”

    “你喜她。”秋以欣冷看着这个不断劝导自己的女人，她脸上是回忆过去幸福的模样，很扎。

    雷路收回手，突一个烟圈来，烟圈消散，她才，“喜。”

    “她知吗？”

    “她要是知就不会让我来负责接送你了。”

    “她只是把你当朋友。”

    雷路轻笑声，“我过一场梦，我们结识在郎普，最后在克里斯特结婚，她很我。”

    秋以欣觉得雷路疯了，一个梦她却说得像是亲经历过一样，还是真是喜到骨里了，此时她对这个人的厌恶几乎到达了极。

    “你就抱着你的梦活着吧，她始终都只会是我们秋家的人，至于她之前的事。”秋以欣盯着地上的人看了两，因为她懂得有舍有得的理，如今她有更在乎的事，所以在某些事上让步，她可以接受，“像是这样突然来扰我们的人，我会理净。”

    雷路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睛却是落在秋以欣上，一字一顿，“秋以欣，她不是秋家人，更不是你的人，她是她自己。”

    废弃工厂外传来汽车驶的声音，雷路盯着秋以欣此时的表，一不良的预涌上心，心中的焦躁促她必须现在什么制止才行，“等你掌权，你得放她自由，这样才公平，她不能替你遮风挡雨一辈。”

    “我可以替她遮风挡雨一辈。”

    撂这句话，秋以欣视线全落在从破败大门走来的影，她刚才脸上的乌云也全渐渐散去，快步走过去。

    庞静匆匆忙忙赶过来，废弃工厂里灰尘太重，她止不住咳嗽了几声，瞧见来人，急忙问，“你受伤了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什么我认识的人会在这里？”

    秋以欣欣喜于庞静描述的女能玩得有多，她用脚趾想也能想明白，这是系统给她找事了，她没有回看向后人，语气严肃，甚至带上了命令的吻，“秋以欣，你回车上去。”

    秋以欣想走，却被雷路叫住，雷路对着庞静说：“刚才你没在的时候，这个骨的货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

    “那你就让秋以欣在这里站着听完吗？”庞静站起来，对着雷路喊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