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总还在生气？”边樊试探着问，“好吧，我错了，不改那么形容你……其实怀总特别厉害，一都不会撒，这样行吗？”怀源：……他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好看路，我可不想被撞死。”他冷淡地提醒一句，继续扭过去看窗外，似乎那些灰蒙蒙的路边绿化植有多么引他似的。“殉？听起来浪漫的。”回答他的是狠狠拍在后脑勺上的掌。怀源用的力气不大，但边樊还是哎呦一声，似乎疼到了。“……你还好吧？”怀源刚刚被对方的话气到了，现在怒气渐消，见边樊一脸痛楚，以为自己真的手重了，有些疚。“还好，不是很疼。”边樊眉间疲倦之，叹了气，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轻描淡写，“你不用在意，我习惯了。”对方这么一说，怀源的疚一达到峰，他不安地绞着手指，抿了抿：“对不起，我不该……”他后悔了，明知边樊过去的记忆不是很好，甚至还留了心理影……“你当真了？”边樊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来，“我逗你呢，你才多大的力气。”说完，半天都没等到回复。他偏过去看。怀源又扭看向窗外，这次是真被气狠了，任边樊说什么讨好求饶的话都一语不发。——那家私房菜馆距离研究所不远，开车也只是十分钟的路程，据边樊说，这菜馆的厨心思古怪，不喜将店开在闹区，甚至每天只开三十桌，所幸手艺极佳，引来不少客，才能让他舒服度日。这些话都是边樊在路上和怀源说的。但把对方逗狠了之后，怀源再也没正看过他，就算听到这些事也都当没听见，更别说给什么反应。边樊略略有些后悔。不过车的时候，就算怀源再怎么不愿，也要被边樊抱车，放到椅上。私房菜馆就在停车的前面。从外面看，这里装饰古朴，招牌上的字是厚重大气的隶书，并且招牌上的“川味馆”这三个字由金颜料细细描绘，显一矜贵来。除却招牌，外表倒是平平无奇，和其他菜馆没什么两样。门拜访着两个大的盆，盆里的兰草叶蔫蔫的，都发黄了，看样养的不太好。怀源养过不少兰草，多看了一，很快就看这盆的病，心临走之前倒是可以跟店主说一。菜馆，才发现里面大有不同。

    整个大厅十分雅致，所有家都是木质，位置之间用窄窄的屏风格挡，又有各苏装饰其中，里面声音也很小，轻若无声；味也不像寻常餐厅，总有说不上来的烟火气，而是淡淡的植香气。门要经过一座小小的拱桥，拱桥有潺潺而过，中养着荷，可能是店温度太，翠绿的叶了不少，透过荷叶，隐隐约约可以看里游动的锦鲤。“这里环境好的，只是没有包厢，都是隔间。”边樊低声对怀源。怀源了，一路上第一次对边樊的话回应，他喜这里的，装饰很有意思，连自己还在跟边樊生气都忘了。很快，一位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走过来，轻轻，带着他们去往指定的位置。“这店主和我是老……朋友，不用预约都有位置。”边樊在说到“朋友”这两个字的时候明显地顿了顿，后面的话倒是顺畅地说了来。怀源也发现了这异样，倒是没多问，这算是对方的隐私，他没必要多嘴。店员见他行动不便，便将隔间的另一边座椅撤去，两人座后又奉上了菜单。边樊很熟悉这里，不用翻菜谱都能报几个菜名：“芙蓉羹、清炒时蔬……”他一连串报好几个菜名，但听名字就知素得很。怀源拧了拧眉。这桌不大，手伸来，就算在桌底都能碰到对方。于是他拽住了边樊的袖。“……啊对了，还要辣。”边樊报了最后一个菜名。怀源满意地松开手。不一会，菜都上齐了。虽然报了五菜，但每份菜分量很少，两个人吃差不多。怀源接过筷，第一个要吃的就是那红彤彤的辣。“你小心。”边樊言提醒，还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他家辣味很重。”怀源不以为意。他上辈可是很能吃辣的！而且这个辣椒得不熟嘛，和那些“鬼辣椒”得一都不一样，倒像是菜椒——能辣到哪去？于是毫不犹豫地一吃掉夹起来的。然后被辣得泪汪汪。“快吐来。”边樊见他被辣成这样，着实吃了一惊，急忙把碗拿过去。怀源没吐，虽然辣，但非常好吃，生生咽去，接过边樊递给他的杯，喝了一大。“呜……怎么这样。”怀源好半天才缓过来，都快哭来了，不停地哈着气。“我都说了。”边樊哭笑不得，防止对方喝太快，还伸手帮他拍拍背，耐心解释，“别看这辣椒得貌不惊人，但都是老板自己的，味极重。还有，我不是让你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