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有人教过我这样是不对的。”边樊的声音同样很低。但怀源听到了。他愣了愣，抿着。“我向你歉，这样的试探的确是我不对，以后绝不会再发生了。”边樊扯了扯他的衣袖，神诚恳，“对不起。”“我不原谅你，在你改好之前。”良久，怀源缓缓开：“这个行为让我受到了严重的冒犯，我甚至明天就想辞职——之前被你推到后撞到的淤青还没消完，你却在想着试探我了？”他说完，犹不解气，低声骂了一句：“我后背还疼着呢，小白狼。”边·小白狼·樊回忆了一之前给怀源上药时看到的那一大片青，心里愧疚之意更甚，又了一次歉：“对不起，我尽量改。”“是必须改。”怀源敲了敲他脑壳。这次他可没留，敲的时候都能听见声音，边樊摸摸被打的地方，低着没说话。怀源面缓了缓，舒了一气，冷哼一声：“既然你想知我之前想说什么话，我倒也不介意说给你听——我想养你。”说完这话，怀源发觉这四个字也不是很难说。或许是因为他还在绪上的状态，因此那些羞耻早就被他丢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我想治好你的病，所以去问你师兄关于你的况；我还想培养你，看看你以后能走多远……但是我现在放弃了，蠢孩！”“你，你要养我。”边樊却听到了这句，急促地拽住怀源的袖。“没机会了，蠢孩！”怀源握住边樊的手，想把他拽开。用力一拽，拽不动。怀源：？！“我，我错了。”边樊不肯放手，他听到这几个字后似乎都怔了，语无次，“你别……不要我。”能有家人，被收养，是他前后两世的执念。不然他也不至于记恨了“怀源”这么久——对方一手毁掉了他对家人的所有憧憬。“咳咳，就，你们吵架，能不能等讲座结束？”后排某个同学听着越来越限制级的话题，忍不住开提醒。“抱歉。”怀源回低声，脸红了红。他已经尽量小声，就是因为不想打扰到别人，但刚刚绪上，可能声音还是大了。“带我去。”怀源拽了拽边樊。他们坐在过，很容易退场，这里修的过也足以让椅通过。边樊，有些痴。等到了会堂外面，怀源指挥着让边樊找个僻静的角落。边樊则是一个指挥一个动作，一怨言也没有。没过一会，他们来到了某小树林。这里看上去人很少的样。

    怀源也就放心大胆地放开了声音，严厉：“松手。”“不。”边樊犟的很，拽着怀源的袖没放，半蹲来，“你不能不要我。”“我没要过你。”怀源生气地想拽回自己的袖，但对方力气太大，他又拽不回来，只能瞪着那一块被皱的布料生闷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后你说什么我什么，好不好。”边樊语气很。怀源谨慎地开始审视这个青年。他似乎他实在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脆弱的边樊。怀源抿着，底一片复杂，犹豫着该不该继续说。边樊则是慢慢握住他的手，直直地看着他，纯黑的眸里满是无助，似乎又陷了某梦魇：“对不起……我错了……”“呼。”怀源发现对方里一片迷茫，舒了一气，冷静，“你犯病了，边樊。”但是，已经陷梦魇中的人不会被他这一两句话打动。这次的况与上次不同。上次是因为某共导致的郁燥与愤怒；这次则像是陷了过往回忆的胆怯与悲伤。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刚被收养的时候，与那个无助的孩重合了：“先生……我会乖乖的。”怀源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最后还是叹了一气，忍不住：“算了……来抱抱。”他是用哄小孩的语气说的这句话。边说边俯，想要抱住边樊。边樊睛亮了一瞬，却没有接住这个拥抱，而是依旧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抱住了怀源的腰。怀源愣了一，轻轻摸了摸伏在自己膝上的这个人。光从树林的隙中洒来，带着末的度。林里很静，时不时传来鸟雀的叫声，怀源缓缓抚摸着边樊的发，想要尽快安抚他的绪。不知过了多久，对方从梦魇中醒来了。“怀先生？”边樊抬，看见了熟悉的容貌。“嗯。”怀源收回手，语气冷淡，“既然你已经醒了，就松手吧。”边樊沉默着松开手，站起来。他上似乎还残留着怀源轻轻抚摸过的温，但带给他温的人，已经……“边先生，我不会再去研究所了。”怀源眸冷淡，手搭在把手上，像是随时准备离开，“多谢你这些天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