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上的方向并不是往寝，也不是往后去的，赶上前提醒：“皇上，寝的方向在那边呢。”

    魏琰没有理会，他也不敢再多言了，就继续跟着。

    很快他就发现了，皇上的方向是门的城墙。

    巡守侍卫的行礼都被林福挥手暗示离开了。

    上城墙的台阶之时，地上的积雪让魏琰一个踉跄差倒，林福及时在后搀扶了一把：“哎呦皇上，您没事吧？”

    男人推开了他，只是那原本不甚清明的睛，像是清醒了一些。

    城墙上的寒风更是刺骨，林福担忧得着急，前面那人却仿若是知不到一般，终究是在墙站立。看着的，是的方向。

    林福也知晓了，皇上这是在想宸妃娘娘。

    雪无声地落在两人上，林福想起前几天宸妃娘娘住回宁的那几日，皇上每日了朝就待在那里，与她说话、哄她吃药，即使昏睡中的人并不能有半反应。

    可对于皇上来说，像是每时每刻都那么珍贵。

    他还以为皇上会一直如此的，没有人在看过一个男人那般模样后，还觉着他能放手。

    更何况这是皇帝，是说一不二、可以随心所的帝王。

    但仅仅是过了三天，他见着皇上握着宸妃娘娘的手，坐了一整夜。天刚刚明时，突然唤他过去了。

    “传周刺史。”

    一夜未睡的人用嘶哑的声音说这几个字时，林福半天反应不过来。

    传周刺史？皇上连太都不让来，传周刺史什么？他甚至不敢往皇上要放手的方向想。

    也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魏琰看了过来。

    “还愣在这里什么？没有听清吗？”

    林福跟他有片刻的对视，男人那发红的眶让他迅速低。

    “老领命。”

    皇上这是……哭了吗？他退去之前，还是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皇上只是垂着，床上女人被他握住的手，贴在男人的额上，他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