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将来作为父亲，会得更好吗？周淮林第一次对此生一丝忐忑。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文杞往这边看了一。

    视线对上， 周淮林微微回了神， 就势开：“这段时间， 劳太殿费心了。”

    “周刺史不必这么客气。”

    对于文杞来说， 这是应该的。周淮林是母亲的夫君，他对周淮林费心，是因为还要指望着他对母亲费心。

    若是这个男人在京城当真有什么三两短，母亲会怎么样？他又要如何面对母亲？还有父亲……也只会走向更痛苦的渊罢了。

    “毕竟我从未为母亲任何事。”

    “殿， ”周淮林停住了脚步，见文杞回了， 他才继续开，“父母孩，并不会是希望孩为自己什么。您来这个世上，能健康地成，您对她的，于她而言就已经是快乐了。”

    文杞愣了愣，眸微微向：“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孩如何又不是同样的心？他声音很低，并不足以让周淮林听见，最后只是笑了笑，“没什么，走吧。”

    路上，文杞还提起了那个未生孩。

    周淮林听他的语气间，并没有对这个即将分走自己母的孩有所芥。又或许是都隐藏起来了，反而像是很期待这个孩的到来。

    “届时生了，可要写信与我说一说。”

    “这是自然。”

    文杞将周淮林送了里，又问他：“那周刺史打算什么时候离京？”

    男人抿了抿，漆黑的眸中有一瞬间似乎翻涌起浪来，但又很快被他压了去。

    “现在。”

    梁璎夜里没怎么睡得好。

    她自有了以来，一直都是吃好喝好睡好，即便是周淮林每日忙得不得归家，她也未觉着难过。

    可自从淮林去了京城以后，她便时常梦魇着睡不着。

    今日醒来的时候也是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