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提前告辞了。”楚别夏说，“一楼前台买单吗？”

    段骋雪说：“我结吧。你不是有事要忙？”

    楚别夏没有在这事上谦让，拿手机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

    “加个微信，aa，我把钱转你。”

    段骋雪愣了一：“楚队的微信这么好要？”

    楚别夏便说：“不方便的话，支付宝好友也行。”

    话音刚落，段骋雪的手机就扫过来，发清脆的、滴的一声。

    【snow 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snow？”楚别夏意识轻声念了来。

    段骋雪微微偏，声音随意。

    “怎么，楚队喜？”

    楚别夏都没抬：“喜吧。”

    他的语气过分平静了，甚至有些敷衍。

    像厚厚的冰层游过的一尾鱼，让跋涉万里的旅人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自己海市蜃楼的幻觉。

    段骋雪收回视线，不再看他。

    “麻烦你结帐了。”楚别夏说，“再见。”

    “应该也是最后一次见了。”他轻轻笑了一，“退役愉快，前程似锦。”

    段骋雪没有声。

    竹帘匆匆掀动的声音响而复落，直到余光里都再也瞥不见帘尾的丝毫晃动，段骋雪才回。

    目光在衣帽架上定住，上面只剩一帽，右侧面却绣着银的“lpsar”字样。

    楚别夏拿错帽了。

    段骋雪又在包厢里坐了一会儿才离开。

    包厢前，他手里拿着不属于自己的帽，犹豫了一，还是扣到了上。

    付了钱门，段骋雪往左一拐，余光看到网咖窗上贴着的lpsar的海报，停留几秒，脚鬼使神差地一转，走了去。

    他压低帽檐，拿份证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