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的灯在寂寂无声的黑暗中亮了整夜，夜风裹着朦胧的光亮在窗外颠来复去，卷着拖沓模糊的诵经声和木鱼声缓缓远去又缓缓回来。抚仰着望着在乌黑的天板上摇的淡金光影，迷迷地如同在大海中央起伏。

    浪打过来，睛里，她浑颤了一，透了的睛瞪着那个伏在自己上不知轻重的家伙，“你真是有力气没地方使。”话刚开了个，五条悟重重地撞了一回，像是真的涨，的淌得到都是。漫涸的岸边，土壤被浸透拍，松来，就去得更。她拧着眉，哪怕是抱怨的声音听起来也和泡在里似的，又又粘人，“去那么些年，一也没有。”

    “力气得用在对的地方。”五条悟凑过去讨好般亲吻，一低，压在她上的和她贴得更，绵的房被他的压得变形。腰腹时，撞击发的钝声和声作一团，他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问，“你说对吧，母亲？”说完又变本加厉地碾磨钻研，袭来又过去，就像是不知满足一样，一次次撞开她的。那蛮不讲理的气势像是要把她的完全贯穿，急遽的动作则像是要把她的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形状。

    他其实有些失控，因为失去了伫立在他们之间警示的横栏。说起来也很奇怪，在今天之前，他从没有对这段关系产生过任何的心理负担。父亲横在中间对他和她来说，都不重要。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鬼混到一起，他的手伸继母的衣襟和裙摆时从不在乎地和时间，或许是父亲的书房，或许是佣人的杂间，又或许是神龛背后的角落。不论是哪里，不论是否有被发现的风险，到最后都会成为他们忘我的安乐乡。他们是不健全的家里滋生来的不健全人，既不是母，也不是人，他们在一起只是满足彼此扭曲又病态的望，无所畏惧。

    然而，就在，就在他在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他意外尝到了充满危险的，岌岌可危的滋味。

    五条悟低望着抚的双，他发觉自己在无意识中陷了一片未知的混沌，的混沌。即使面对面这样的近，他也无法看清楚她的面目，就像是隔了一层雾气一般模糊。他从未这么迫切的需要安定，给这段混的关系重新赋予定义，让他不再挣扎于莫须有的危机。

    “用来……折磨我，是吧？”抚说的话随着他的动作变得断断续续，她抬起睛，不在乎他的异样，对他所不同于以往的绪视若无睹。只是抱着他，抚摸他的脸颊，用一个敷衍的吻来抚平他无从而起的渴求。

    他沉默了一会儿，手她的发间，捧着她的脑袋加这个吻，“……这可是安。”说完越发卖力，拇指摸过她汗的面颊，吻在面颊角，各个地方停留。等她在他接连不断的开始疯狂挛，等她的息声一次比一次急促，他才重新住她的嘴，纠缠她的。他将她的一吞噬殆尽，着她仰承接这段窒息的吻，则踏踏实实地到最的地方。

    彻底她的的那一瞬间，他在一奇异的快中了来。

    他们谁也没说话，屋外风沿着窗的隙了来，冲淡了他们重的呼，两片嘴贴在一起时没那么黏糊。五条悟缓缓离开她的，脑袋靠在她枕边，间和后暴涨的随着他的动作淅淅沥沥地往外淌。他吻着她的发髻，将她重新搂，手掌摸了一把她漉漉的大，放到她面前，意有所指，“母亲不喜吗？”

    “你这么用心，谁会不喜？”她懒洋洋地横了他一，伸手把耍赖压在自己上的他推到一边躺着，自己则从濡的床褥上坐起来拭间沾得到都是的。

    “我只想要母亲喜。”他也跟着坐起来，弯曲着脊背将她笼络在怀里，贴着她后背，手臂拢着两团绵绵的房，嘴贴着她凉来的肩膀。他们极少像这样赤而安静的接，这样的安详对他们而言，无比难得。

    “我喜的最后可都得摆在台上。”抚靠着五条悟的肩膀，目光直直看向丈夫面容晦暗的遗像，坐了一会儿才拍开他的手。起披上一件开襟外衫，赤着脚走去。外厅正中央摆着台金塑的佛像，神像在晦暗的灯影里眉目模糊，双目似睁非睁。她与那佛像赤条条地四目相对，如同各自剖开腹腔膛，里皆是空空如也。

    她梦游似的走过去，从桌面已经放冷的茶壶里给自己倒了杯茶，刚端到面前，一手就从后伸来截过茶杯。她转过看着五条悟动作连贯地将茶杯换到自己跟前一喝完，“这也要抢……”她刚抱怨，他就弯腰，扶着她的颌将嘴贴了上来。

    一茶分了两，一渡给她，一往上淌，来来回回地纠缠，咽去的只剩他们那些模糊郁的。在咙如同千斤似的坠着，勾着他们的魂一块往落。他的手从她敞开的衣衫里摸去，用力地搂着她的后腰，仿佛也要把她一起往自己坠落的地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