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的第一天，从亚尔曼周围的人开始，萝卜带泥一般拽了一圈人。你瞅着里面那好几个你给莱欧斯利写的小纸条上的人，略有些得意地说：“你看，我就说他们有问题。”莱欧斯利笑了笑：“看来之后你说什么我都要奉为圭臬了。”你摆摆手：“那倒不用。光听别人的，没有自己的思考可不行。你的想法来就是了。”“我的想法，”莱欧斯利轻笑一声，随后将笑意收敛了，语气淡淡，“全押惩罚室。”守卫依令行动，押着有问题的人从医务室离开。你的目光跟着他们挪去一段路，然后期待地看向莱欧斯利：“我好像还没有去过惩罚室？”莱欧斯利：“之后带你去看看。”你抱起胳膊：“你有发现自己的底线越来越低了吗？”“有吗？”莱欧斯利摸了摸，不怎么在意，“这无关要的事没必要藏着掖着，而且除了你之外，没人会对那些东西兴趣。”你耸耸肩：“你这样认为也行。”反正你已经好心地提醒过他了。人的底线是不可以一退再退，你见过很多类似的况，有人从遵纪守法的普通公民退成罪大恶极的通缉犯，有人惯恃而骄无法无天的女朋友。底线的退让会培养一有杀伤力的武，区别只在于范围的大小。你们的清查持续了很一段时间，中途本来是要上上去和那维莱特行报接的，但莱欧斯利认为这段时间的单人行动很有可能受到袭击，所以他把你留在了梅洛彼得堡，自己去了上。你多少觉得他有太小看你了，但你乐于被别人低估，隐藏起实力，才方便你的行动。莱欧斯利门时是白天，但实际上在梅洛彼得堡没有光来帮助区分白昼与黑夜，只有广播会定时汇报一当前时间，亦或者全靠钟表。典狱的办公室里就有一台落地钟，钟摆摇摇晃晃的，会发轻微的机械声响，你闲得无聊时会盯着钟摆看，把它当成某眠用工，然后就这么在沙发上睡过去，直到被希格雯或者莱欧斯利叫醒。如今指针指向早上十三十七分。莱欧斯利不在办公室。你穿好外，系上自己的腰包，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去，闲散地在整个梅洛彼得堡晃。你最先去的地方是监舍区，这里被警卫看守了起来，把大分的人都堵在了里面，其名曰隔离以保护个人人安全，并告诉给了每一位犯人，最好不要太过频繁地与其他人接，防止被传染。莱欧斯利戏了个全，这里每天都有一些“确诊病人”被带离监舍区，然后“医务室”，剩的人又被看守们反复叮嘱“小心保护自己”。你溜达到门的时候，看守甚至拦住了你，表示你不能去。

    你对他们的工作态度还算满意，转就去了堂。韦尔赛唉声叹气地告诉你人手不够用，送饭都没人送，好些没吃上饭的犯人都在发表意见，你把这件事儿记来，安他你回就告诉莱欧斯利。韦尔赛连忙说：“不是抱怨的意思，就是想让公爵大人多给人手，或者，让我招几个人帮帮忙。”你：“在研究药了，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原样，不用担心。”韦尔赛很是信任你，松了气笑：“那就好。”第三站你去了医务室，希格雯用最温柔的语气询问着犯人问题，她的声音本就十分有欺骗，再加上在对神智行模糊理的药影响，几乎没有人能够避开她的审问。你在这儿坐了一会儿，明白事在稳步向前，便有些意兴阑珊地离开了。希格雯回望着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转脸又是一副可靠温柔的模样。你背着手来到空无一人的生产区，有好奇地看着中央两颜不同的罐，琢磨着如果自己把它打碎了会怎么样。恐怕莱欧斯利会把你压在这儿成为真正的犯人吧，罪名就是毁坏公共财产。你立在冷却池边上凝视着略有些浑浊的面，忽而听见背后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便回去看了一。一个年纪轻轻的警卫从你面前掠过，又一个急刹车转回来看着你，惊讶地问：“拉西亚小，您在这儿啊。请问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去的吗？”“没事。我只是随便逛逛。”“啊？可是您不是让人叫我去废弃生产区找您吗……？”他的声音越说越微弱，人往后退了一步，摸着手里的警械用，警惕地看着你。你抱起胳膊，指抵在上：“‘我’？指定你？说实话，我不觉得我会指定你，因为在这之前我和你没有集，我就算要找人也只会找嘉维娅和艾安，或者直接告诉莱欧斯利。所以转告你这条消息的人是谁？”“是克雷吉。”“那走吧，我们去问问他，到底是哪个我。”“好的，我来带路。”小看守带着你乘坐电梯上行，走过公爵办公室，穿过监舍区。走廊上你的脚步散漫，小看守的脚步略有些急促，你抬看了看这明显不属于看守巡逻站岗的区域，脸上什么表也没有。你只是跟在他后走着，突然发问：“你来梅洛彼得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