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切责任我来担当，”女仆说，“说了信就走吧。”你无奈地说：“好吧，那请您切实地转告给夫人——让我带信的也是一位夫人，看着很年轻，她说，她想回家了。”女仆原本就憔悴的脸上残留不多的血褪了一二净，你笑地朝她鞠了一躬，然后问：“我的话就带到这，那位夫人已经付过钱了，所以您不必再付钱。希望您生活愉快。”你离开这栋房，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回，看见那栋屋又变回了原来沉静凝滞的模样。你叹了气。莱欧斯利从树后走来问你：“怎么样？”你说：“试探了一，结果不怎么样……我想知，那位夫人知她的丈夫对女仆了什么事吗？还是说，夫人和女仆，其实是一样的？甚至他们的女儿，也是相同的命运。”作为货品被买卖，上背负无人的价值，那该多么悲哀啊。野外摸了一圈, 到枫丹廷之后，已经是傍晚落日时分。晚霞何其绚烂，如轻纱薄罩拢在天际, 丝丝缕缕的云彩散漫地动着，也像是在观赏这世间沿路的风采。枫丹廷的城市彩是冷静的铁白, 晚霞攀附上来时，这座城市似乎都柔似起来，街的音乐声淌过大街小巷, 一派和平与好。然而在这样丽的景中，却藏有着丑陋恶心的事。“屋关得很, 没意外的话, 重要的东西也都是在房间里。得让他们晚上睡得熟一些。”你单手叉腰，望着街两排的屋，自言自语, “拿药应该行。”莱欧斯利侧看你：“这么熟练，你过多少次这事？”你轻轻眨了眨睛：“须弥的学者大分不敢发表的研究都是纸质草稿, 有的时候怕他们发现自己被风纪官盯上了后及时销毁证据，就会偷偷潜他家搜来, 或者直接上门。一般都是前者, 因为怕抓到的人家里资料不全, 不能定罪, 反而让证据消失。我从赛诺当风纪官开始就和他一起行动，现在他是风纪官的, 你说我参与的潜搜查有多少次？”“你上学早, 参与案件也早。那个时候有成年吗？”他没没脑地问了一句, 有好奇地看着你。你摇摇。

    莱欧斯利搭着你的肩膀笑了起来，轻声叹：“你未成年时在打击犯罪, 而我未成年时正在犯罪啊。”谈及这个话题并不是想抒发什么悲观绪，他只是觉得这样看来有有趣。你们的人生有些相似，却也截然不同。这奇妙的觉让他忍不住想，如果当年的你碰上当年的他，会是一什么样的景。你多少猜得到他的想法，抱起胳膊说：“你会是我不兴趣的那罪犯。风纪官和十三人团倒是会对你多有同。不过须弥不存在梅洛彼得堡，大多犯罪的人都是放到雨林或者沙漠，你如果在野外待着，说不定我门调查的时候会雇佣你。”“听起来你们对于罪犯没有什么有效的理手段。”“须弥的法律大多都和学术相关，六禁忌倒是明文规定，但对于其他的条例，教令院台得很是模糊，基本靠神明自己判断是否有罪、该有什么刑罚。而且须弥和枫丹一样，不存在死刑，最多是放。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收其全家产，放到险象环生的雨林和风沙肆的沙漠，不准再度须弥城，本就是一非常严重的惩罚了。而至于他们在外面如何生活，城里的人是不的。”你忽然心有所，扭看向他：“唔，我不知你有没有去过沙漠。沙漠里没有法律，弱是法则。虽说沙漠是须弥的一分，但在过去的五百年里，沙漠独立于雨林统治，他们有自己的生存规则，有自己信仰的神明，这也导致他们和雨林的冲突极其烈。不过现在好很多了，虽然仍旧很，但神明表现了理的姿态，以后大概也会更好。”“我知一沙漠的事，”莱欧斯利说，“你有一本书，讲的就是在赤王统治的沙漠幻想故事。”“《沙语》是吗？”你皱了皱脸，“那都是好早之前的书了。教令院想把它当什么文史资料，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病。”莱欧斯利笑了两声：“可是它讲述的沙漠人民的生活很真实，就像你真的在过去赤王统治的沙漠生活过一样。”你摇了摇：“尽力还原历史，但也只是还原而已。我始终不是那个年代的人，无法写那个年代的事。甚至在我自己这个年代，我也没有办法将这个年代写清楚。所以，将这本书抬得太的人理应怀疑自己的学术神。”你放手臂，落在腰上，：“好了，别聊无关要的话题了。一家吧。”“这一家就这样？”“哦哦，当然不。”你左右看看，绕过众人的视线，拉着莱欧斯利到了两栋屋之间的隙里，拍了拍他的胳膊，说：“给我放风，我去找找他们的卧室书房在哪，个小标记。”莱欧斯利看了一墙上能给你借力的地方，叮嘱：“小心。”你应了一声，也不太顾及自己穿着裙，四看了看，找了个容易的地方，直接徒手开始爬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