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的地毯雪一样白，宋律难得有了，将自己的鞋留在了阶梯最面。

    他怀里抱着江临踩着地毯往上走，雪白的路一一被抛在后，怀里的青年就趴在他肩，沿着他括的衣襟往里摸索，隔着薄薄的羊衫都冻得他倒一凉气。

    “江临……！”

    宋律话里满是警告，只是往上走的步伐没有停。他转过楼梯拐角，嘶声警告不老实的人，“你在生病。”

    闻言江临轻笑声，因为冒而格外低哑的声音听着已经是极了。他偎在宋律怀里，默默盘算还有几级阶梯才到那扇门，说话时语气还轻快着。

    “你都带我上来了。”

    还装什么相。

    江临说话的时候就故意趴在宋律肩，因为生病而格外炽的吐息就落在宋律耳畔。他的手沿着衣摆往宋律衣裳里面钻，冻得发红的指尖轻轻在结实的腰腹肌理上。他瞥就能看见宋律脖颈是绷僵直的，一副一秒就会爆发了将他在楼梯上的模样。

    但江临知宋律不会，这惯会装相的人，多少要念着他生病，就算要他，也得去床上。

    正想着，江临就发现宋律已经走到了二楼大门的平台上。他耷拉着，视线说不清是落在宋律肩还是放空了，只等到宋律去，而后迎来了久久的沉默。

    “……江临。”

    宋律咙发哽，过了不知多久，才顺利叫了江临的名字。但怀里的青年没有回应他，只双被他挂在腰上，手搭在他肩，冰凉涩的贴着他的颈往耳廓亲吻。

    细密的吻没能让宋律好转，他只看着前怪异的景象说不话来。

    上楼的时候宋律还在心里盘算着，打开门的话，第一时间看见的应该是客厅才对。而以江临那狗都嫌的，他要怎么才能问江临房间的位置。

    但真的打开门，他才发现那问题本没有必要。因为他打开门，看见的本不是客厅。

    那个宽大的空间被黑暗笼罩着，后走廊传来的光叫他得以看见正中央放的那张大床。

    他抱着江临往里走了两步，最后发现二楼的空间比他刚刚看见的要更为怪异。

    原本应该作为客厅的地方被改成了起居室一样的屋，大床在正中央，落地窗前的沙发朝向外面。本就宽阔的空间只放了寥寥无几的家装摆件，地毯是可见的柔……

    可板被挂了钩，两边还有墙被拆除的痕迹。

    宋律将江临放来，一手了旁侧的灯。他的视线从沉得发黑的绿窗帘开始游移，最后终于得以确认，整个二楼已经被改得不像样了。

    承重墙之外的墙全被拆除，剩几个房间，也已经没了门。

    跟着他又看向了正中央的大床，旁侧立着的输架像是已经在那里。不远有一只矮圆桌，白玫瑰因为枯而倦黄，稀稀拉拉几片坠在瓶四周，僵得像是一碰就会碎掉。

    “……你的？”

    宋律浑僵，总觉得这屋里的死不仅是瓶里的玫瑰。他死死瞪着江临，却不想青年竟然仰着冲他笑，最后拉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那张无所遮蔽的床，将他在床沿坐。

    “你怎么会这么想？”

    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江临忍不住笑声来。他压着宋律的肩膀，跪坐在宋律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亲吻宋律的，动作漫不经心。

    “是你太久没有上来了……”

    才会以为所有东西、所有人，都还像原来一样。

    宋律被江临在床上，他抬，看见江临背着光的眸是红的。他意识双手握着江临的腰，因为外已经落，他能够从衬衫受到江临上的温度，得有些不正常。

    “江临……”

    江临不应声，只将宋律的外剥了开。他耷拉着，叫宋律看不清他的神，低声叹一句“你适合穿西装”之后，他便脆趴伏在了宋律上。

    结被着吻的瞬间，宋律再次叫了江临的名字。但和刚刚不同，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并且短促的叫了之后，他就抿薄任由江临的尖从他的结舐过去，细密暧昧的吻，伴随着尖涎划过的黏腻声，刺激的他的很快起来，西被突起。

    江临还想继续，但腰却被宋律一把扣死了。的男人猛地发力将他压怀里，他错愕一瞬，抬看见宋律满挣扎，像是在纠结。

    到底是要真相，还是要望。

    “你现在这幅表来……真的让我犯恶心。”

    江临惯来是个混，说起诛心的话来，一不知收敛，可这次宋律却没有被激怒。他仰看着天板，视线在四个钩上游移，终于得以确认……

    那钩已经被磨得变了。

    确认了这一，宋律猛地翻将江临压在床上。他张张合合，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也只是盯着江临那张淡漠到麻木的脸，涩声开：“那个刺青……”

    柳枝弯成了月牙的形状，江临想起宋律第一次见到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抿着笑，“那个是字母。”

    他还在生病，声音哑然，面也算不上好，可看着宋律的时候，他无比确信，自己现在应该是兴的时候。

    从很久以前江临就知。不什么事，都得循序渐，而今天，今天才只是开始。

    “你抱我吧，宋先生，周沉特别喜在这里我，你不想吗。”

    这宽大又空旷的屋，所有声音都会被放大。江临听着宋律吞咽唾沫的声音，手指勾着宋律的领带一一缠绕收，吻就落在宋律绷的颌线上。

    今天于他而言远没有结束，他想着事之后应该怎么带宋律见识更多这个家里的龌龊，可在那之前，宋律却先一步开，“所以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