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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一步之遥(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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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双同样淡紫瞳视线相撞,穆夏从容地看向过去的自己,停在他的边。

    “你回来啦。”孩忽然开说,语气很淡。

    “我回来了。”穆夏

    可年幼的孩没有接话,很快又把脸转了回去,继续执拗地盯着天空,沉默随着时间溜走,一大一小两个影寂寞地并肩看向窗外。

    “你一直在这里吗?”穆夏问。

    缥缈的童声响起,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对……你很久没有回来了,而我一直在……你还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地方。”

    孩笑了笑,“是吗?家又是什么地方?”

    “你觉得呢?”穆夏反问。

    “家就是我、雌父、雄父都在的地方,待在这里,我们就能永远不分开。家是我们的避难所。”孩轻轻地说。

    “可你错了,哪怕躲在这里,我们还是没能逃过那场灾难。”穆夏声音平静,一些不愿回忆的画面被再次想起,一片火海骤然汹涌冲天,灰烬飞舞,土地化为焦炭,他闭了闭,让无光的黑暂且将红的火焰冲刷覆盖。

    “是的,我错了,我们已经没有家了,”孩也静静地说,他依然凝视着天空,“世上没有永恒不变,我们诞生自宇宙毁灭后的余波,连光都在膨胀远移,我们从虚无中来,最后也要回归它黑暗的怀抱。”他向天上指了指,继续幽幽地,“想必你还记得,很快会有一颗星从那里来,坠落、爆炸,它会毁掉这里,杀了父亲们,也让我们成为孤儿。”

    “我从来没忘。”穆夏慢慢摇。孩挥了挥手,于是那场喧嚣而空茫的火又围绕过来,居民们四散奔逃,影如同鬼影憧憧,一场末日的噩梦,从童年时代绵延至今。

    站在摇曳的火光中,已大的穆夏仍然平静地注视着前方那个小小的背影,妖异的赤红在他们的银发上反招摇,似乎铺面而来,但他没有被幻象所蛊惑。

    “那你还记得他们的脸吗?去辨认尸的那一天,你没有揭开帷布……你后悔吗?”年幼的孩站在火海,继续轻声问他。

    “我永远也不会忘。”穆夏没有犹豫,至于是否后悔……他只是摇摇,这场短暂又漫的一生,他们都有很多次可以选择的机会,也许选择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后悔,不回,继续向前。

    男孩转过,遥遥张开双臂,微笑,“那你记不记得黑天使的传说?传说罗是颗陷灾难的星球,末日的天使时不时就会飞来,把死亡和翳撒满天地。他们被黑天使带走了。那些救我们的辈,总是这样安我们。”

    “那是他们的信仰,不是我的。我们活在此地,现实的病痛和苦难太多,靠着信念支撑才能彼此扶持。他们是痛苦的信徒,他们想向我们传教。可难你相信天使和神灵?在我看来,世上没有神,只有在尘世艰难跋涉的自我。”穆夏平静地

    “是啊,你说得对,”孩扬起脸来,笑容中带着恶意,“所谓神的应许之地,实际上不过是颗被放弃的废星。那不是陨石坠落的星,他们明明死在边星叛者的手里,那些家伙不敢对主星手,却来袭击我们。”

    “是这样。”穆夏脸上没什么表

    孩还在笑,“所以你拼尽全力离开这片荒芜的焦土,军校。你想获得能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这样假如时间倒退,当能够再次选择的时候,你就能阻止近在前的死亡。你还想继续往上晋升,爬得越来越,如果手握权力,你就可以改变更多东西,比如说,罗的未来,又比如说,缪哥哥。”

    “你没忘记那个因为救你被放的可怜鬼吧?”孩嘲讽地问。

    周围又发生了变化,他们一起站在模糊的雨夜中,远是一所大宅,穆夏悄无声息地握了五指,这是改变他命运的雨夜,心如麻时耳畔再次响起幽灵般清越的童音,渺茫幽微,带着似有似无的怜悯,“宇宙太大,星星太多,你不知他去了哪里,这辈你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那就再走近一些吧,让我们看得更清楚。”

    转间周背景一,他们已宅邸中心,穆夏抬,瞬间如遭雷击,“……哥哥!”他瞳孔放大,“快跑!”他不自禁地喊,声音和记忆中少年焦急的呼喊相重叠,“跑!穆夏!逃去!”

    穆夏睁睁地看着少年挡在自己面前,焦急地拖住包抄过来的守卫,意识到失态后他抿了嘴,垂眸不语,也不敢再看这场令他彻骨铭心的转折事件。

    “真让我动啊!”似乎窥视到了他的弱,孩突然拍掌大笑,等笑完了,那双淡紫睛恶鬼一样视着穆夏,嘴里接着吐淬毒的话语,“他们去世之后,是哥哥和你相依为命,养你大,明明他比你也没大几岁,可却心甘愿地供养你,被生活得早早成熟。”

    “可你又了什么呢?”孩脸来,形忽然、拉,从六七岁的幼童变成十一二岁的少年,他指向宅邸一侧的偏门,那里有个和他现在一模一样的影,那是七年前的穆夏,正跌跌撞撞地冲门,奔向外面漆黑的旷野。

    无家可归、无依无靠之后,穆夏渐渐开始和缪一起在荒原浪,可好景不,两个半大孩被拐卖贩盯上,卷一场所谓救助的骗局。他们声称缪即将成年,不再享受这份福利,转而把一看就值钱的穆夏带走,禁在这片庄园,只等一个月后偷渡星舰过来将他运走。万幸他们上有可以彼此联系定位的小装置,穆夏在察觉不对之后,悄悄联系了缪,就在这个领不在、守备松懈的雨夜,他们里应外合……

    “你逃走了!丢了他!”面前的少年讥讽地冷斥。

    “我没有,我回去找他了。”穆夏恢复了冷静,面冷凝地回,早已从生活中消失的那个少年还在他前和守卫们激战,局势几乎一面倒,他只是在苦苦支撑,无望地想多争取一时间而已。

    “哈哈!说得真是好听!”少年恶狠狠地大笑,“你只不过是太慌张了,迷了路,不去,所以才回来!”

    “无论如何,我确实回来了……我不知他会怎样,也许会死?无论如何,我要回来。”穆夏闭了闭,然后重新睁开,神清明定。

    “即使你回来也没用,该发生的依旧会发生。也许你还不如个彻底的胆小鬼。”少年面也恢复平淡,兴趣寥寥地挥了挥手,“接来的,你自己看吧。”

    “哥哥……”穆夏轻声喊。

    “哥哥!”那扇偏门被自外撞开,曾经的穆夏向不远的少年伸手,“我们一起走!”

    缪闻声回,失神中上又挨了好几,他生生承受着,咽闷哼,刚想说什么,睛却骤然放大,惊慌,“小心!”

    穆夏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脖颈突兀传来一阵冰凉的剧痛,一只有力的手从背后死死地掐住了他,把他整个提了起来,并且手指还越来越收,穆夏几乎听见了自己骨吱嘠吱嘠的声音,他难受地咬牙,双手双脚扑腾挣扎起来,可却徒劳无功。

    “两只小老鼠。”突然现的雄虫恻恻地,他瞥了一因为分神已被守卫们制服在地的缪,随说了一句,“杀了他,至于这个,先关起来,明天一早就送走。”穆夏还在难受地扒拉着脖箍的手指,因为缺氧前一阵阵地冒着金星,不过气来。

    如今的穆夏抬起睛,凝视地上目眦裂的缪,中终于浮现了如的悲伤,缠绕淌,挥之不去,“哥哥……”他再次轻声喊。

    可缪没有听见,相反,他狂吼着,狞恶的虫甲猛地钻表,大的神波动爆炸般扩散,守卫们一时不查,竟被他挣脱,“a级以上才能虫化,他突破了。”另一个声音冷淡地评价,少年盯着那幕即将迎来结局的戏剧,神莫测。

    铺天盖地的大雨公平地落,一视同仁地洗刷着尘世的血与泪。昔日的穆夏一轻,狼狈地摔倒在地,满地飞溅的血,他勉撑起前重拳如影,层不穷地击打在雄虫脆弱的上,一闷响。穆夏睁大了睛,,数秒之间,他看着原本差掐死自己的雄虫僵直倒地,中失去了生机,一只手——指尖隙里一个可怕的空

    “哥哥!”穆夏惊叫,赶,一只覆盖着虫甲的手停在他前,一颗似乎仍在动的心脏正被握在掌心,他们周血雾迷蒙,猩红的血仿佛在无穷无尽地淌,血滴溅上了穆夏的脸,视线迷蒙中,事态已不可挽回。

    穆夏闭上睛,不忍再看。

    昔日的自己站了起来,撞缪怀里,地抱住他,隔着冷如铁的虫甲,缪用力将他抱得更,“不要怕,穆夏,我在。”少年清朗的声音沉闷而定,他注视着前方慌冲来的守卫们,“我们一起走。”

    “哈哈哈哈!多么动!他没有失去理智!他知杀了雄虫的后果!可是为了救你!为了你!”少年疯狂地大笑着,角却泪来。

    穆夏没有哭,他再次睁开了,再次亲目睹缪将那群助纣为的守卫重伤,展开虫翼,带着他飞向旷野,破开层层枝桠,翱翔于天际,久违的自由……新鲜的空气,穿透时间,穆夏呼着那些回忆。

    “真可怜啊……”最后,灰暗的街上,他们终于力竭坠落的那一刻,少年冷淡地说。很快一群督查围拢过来,将他们查带走。

    “最终判决……恶意伤害罪……降为末等公民,永久放……”

    昔日的穆夏远远追逐着缪最后的背影,可是怎样也追不上,不……不要丢我……他远远地伸手,但那个影早已不可及。

    少年向今时的穆夏微笑,“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难过呢?明明你该兴不是吗?缪被放,你却因祸得福,有了参与军校选的机会,你终于可以离开罗了,你成功逃跑,顺利来到沃顿——哦,也不算太顺利,毕竟你没钱,得用自己去换——哈哈哈!”

    审判早已结束,缪因为恶杀害雄虫的罪行,将被永远辗转放在各大边缘废星。而为了掩埋另一桩连环拐骗大案的负面影响,检察官给了穆夏参与军校选的名额,条件是他放弃揭上报此事,以免扰地方治安。

    “够了。”穆夏终于冷冷地说,“如何生活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有这份权利,逃跑也好,逃避也罢,随便你怎么评价,但与我无关。”

    比他稍小几岁的少年大笑着,“难我说得不对吗?你以为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就能摆脱过去的影?大错特错!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的过去,你是我的未来,不论你怎样的选择,过去都会幽灵一样跟随你,如影随形,至死方休!”

    穆夏牵起一丝嘴角,冷笑,“那就不死不休!这是我的梦境,我不你是什么东西,休想挡我的路。”

    梦中的少年神诡异,笑容难以揣测,他歪着,慢慢向他张开双臂,穆夏眯起睛,试着向他挥拳攻击,却只碰到虚影,就像墨弥散,他的手指穿过了那层烟雾,少年已经不见。穆夏皱眉,站在梦的中央环视四周。

    那熟悉的声音却还继续幽幽地传来,像近在耳边,又带着遥远的回响,霎时间,仿佛千万个语调织在一起,既混又统一,错而空灵,穆夏一裂,半跪在地上,手指住眉心。

    “我们本为一,我是你的无数个侧面,是你的潜意识,是你所有的恶与善、真与幻,我是你中的倒影,是你最的梦魇,终你一生,你都无法逃脱这场对自我的审判,在这片空无之地,你将永远和自我搏斗,将自己撕扯成碎片。”

    穆夏冷笑着抬,“别可笑了,我没有失忆过,我记得我所有的过去,我接受它,并且要带着记忆走向未来,谁也不能阻止我,你有什么招数,尽过来!”

    那个声音变得庄严而悲悯,微微叹息着劝,“真的吗?难你没有犹豫过?你看似勇敢,可现在谁会你?谁会在乎你?曾你的要么已被埋葬,要么已被放,都已远去不可追忆……而现在珍视你的,你将他们推开,隔绝在你的心防之外,你很注意维持安全界限,你排斥任何外来的接,因为你是个胆小鬼,你不敢袒真实的自己,真实的过去,你在害怕,你害怕他们的评价。也许你也在害怕我……”

    “不必害怕……和我一起,留此地吧,这里远离尘埃,远离烦恼,在这里,你所有的困扰和磨难,都将不复存在……”

    “闭嘴!”穆夏冷喝,“这里只不过是一场幻境,我绝不会被你迷惑!”

    那个声音依旧轻笑着,“别再自我欺骗,穆夏。我是你背后的幽灵,是你过去的影,是永恒不散的梦魇……我永不消散,你永远无法摆脱……”

    穆夏守心防,沉声喝,“只要是梦,都会醒来,我已经到了该醒的时候,我不会被过去困住,更不会为这场幻境止步!”

    “你该走了!”随着这句话,漆黑的梦境终于缓缓崩塌,穆夏又回到了现实。

    他的影像透过时间,安般地抱住了过往凝聚成的自己,玫瑰生重重尖刺,不过是为了自我保护,哥哥不会再回来了,但他也已经大,他会继续活着,继续成,一直走去。

    随着明悟,埋的执念猛地被破除,有力的神波动彻底爆发,意识的海洋疯狂塌陷压缩,在虚无的空间加速旋转,最终变成一颗浑圆的晶,黑般表面无光,默默自旋。

    链接仍在持续,穆夏回复了神智,无悲无喜地抬起,和雪诺对视。心一,雪诺锐地察觉了不对,皱起眉,只来得及护住了自己,便见穆夏忽地悬浮而起,赤失重般漂浮在船舱正中,注视着他们,神如冰般冷彻,他挥了挥手,展开领域,发动了针对神层面的偷袭。

    极近之,引力增至无穷大,无穷地向坍塌,引发湮灭,四个实力悍的星匪脑海中的四颗晶彻底被天鹅绒般的黑吞噬,本无法调用力量反抗,四悄无声息地化作飞灰消散,就像他们从未存在过。穆夏闭目受一瞬,微微一笑,蜘蛛会杀了的伴侣作为养分吃掉,他也一样。

    穆夏继续悬浮在船舱中,实质般的场域环绕在他周,将周遭三米之都虚化为可怕的视界,领域之,一切都被吞噬凋零,他淡漠地张开双臂,如的力量化作实质,从过,化为一黑衣,从上到牢牢地包裹住

    对面的雪诺也展开了半虫化,战斗姿态,雪白的甲胄轻盈地覆盖在表,唯的双翅在背后展开,上面的睛重重变幻。

    穆夏漠然地望着他,平静地,“来吧……来场对决,我说过,要让你们付代价。”墙被击破,雪诺躲开穆夏当先一击,原地的摆设无声消散,被湮灭为齑粉,隔着一段距离,他们遥遥相望。

    “竟然能一全杀了他们……真是个冷酷无的孩……”雪诺失笑地摇摇属被杀似乎完全没让他吃惊或愤怒,他只是盯着他,神莫名,“这就是你想让我们付的代价?”

    银发少年似乎一成熟了不少,看上去大了一两岁,形已经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虽还未达到容貌和素质的二十岁巅峰,但已经很接近。

    “你们自诩为神的代行者,要替祂降惩罚,你们的说法,毁灭才是生命最后的,不是吗?暴雪?”穆夏淡淡地说,“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这些,只不过是于私心的报复,而非什么冠冕堂皇的惩罚。”他目光冷漠,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诺曼底”号也整个彻底摧毁,把一切耻辱的证据都毁尸灭迹。

    对面一纯白的暴雪还在用饶有趣味的神看过来,仔细地上打量着他,如同初见时那样好奇。他很难捉摸,穆夏也懒得揣测,只静待再次锋。

    “现在……似乎该叫你冕了?”雪诺那张俊雅优的脸突然勾起笑容,如同任何一个家室良好的贵族那样,他彬彬有礼地微微弯腰致意,从容地,“和您对决,不胜荣幸,我的冕。”

    “你的领域很,但你才刚突破s级,即便吞噬了这几个废的晶也没办法完全消化收,很可惜,现在的你,仍然不是我的对手。”雪诺微笑着,语调优雅沉静。他慢悠悠地说话时,穆夏恍惚间像是看见了一条雪白的毒蛇直立而起,在嘶嘶地吐着信,再过一秒就要前扑飞袭来。

    穆夏皱起眉,闭上睛阻断这扰,隔绝了对方虫翼上那些睛闪动的注视。他很快好受了一些,可速闪烁着的白虚影已经无声地包围了他。穆夏原地迎战,力量全力以赴地运转,无数光实质化地从眉心晶中涌,撑起攻防一的领域,专心致志地防守着那些刁钻的攻击,并伺机反攻。

    在群星之间,死亡的硝烟还未彻底散去,激烈的战斗便重新开始,永不停息,永无宁日。逝去的灵魂幻化为虚幻的鹤影,绕着星舰盘旋哀叫,一起沦亡。

    昨日已逝,远不可追,今日的世界烦忧烈烈,死去的魂灵在此盘旋不去,一只白鹤撞上了燎原的荒漠,它会就此坠落云霄,还是再次冲天而起?天外群星演奏的无声奏鸣曲还在继续,船舱里黏腻的息也始终未停,神共鸣引发的稠如湖,包围淹没了他们。

    不可抗拒,穆夏和他们同步陷了迷失,四周火而蓬,炙的呼薄扑面,他息着,忽然有谁吻上了他的嘴尖相的温度如此真实。

    穆夏微眯着睛抬手,手指用力了他的发丝。

    嘴里那条灵活地搅动着,似曾相识地勾起的反应,穆夏退后分开了一丝,了然地睁,笑,“原来是你……”话音未落,上次吻反被咬伤的星匪重新恶狠狠又轻柔地堵住了他的,继续纠缠上来。

    此时语言无暇而苍白,唯有灵与知如此真实且效,一只的宽大手掌裹上穆夏的右手,烈火般燃烧着他,拉着他上自己起的膛,引导他抚摸自己腾腾的肌,手心贴着的肤又厚又极有弹,微的小小凸缀在两旁。

    穆夏没有抬看,只用手去探索,指尖淌,他的动作渐至暴,遮掩不住的低沉息开始从耳畔响起,声音有些熟悉,温厚低醇,曾在耳边殷切地说起关心和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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