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张照片，KTV昏暗的灯光中唐书禾抱着手臂坐在沙发的角落，低着盯着地上的啤酒筐发呆，神非常不耐烦，戾气很重，又躁又冷，一也不像我记忆里那个唐书禾，我看着那个照片里的人，突然失去了所有推门而的勇气。我不敢想象我去以后唐书禾会用那神看我，我也承担不了。我把额抵在门上，给于思海发消息：“你看看他上有没有伤，新的旧的都算。”

    于思海回得很快：“看了看了，拥抱的时候看了，没有伤，你快来我拖不住他了！怎么像条小野狗似的他！”

    我说：“我不去了。”

    于思海说：“你他妈矫不矫啊！”

    我说：“你……你劝他接一电话好吗。”

    看起来于思海真的很愤怒，他连“”这个字都单独打来发了给我。

    我给唐书禾打了电话。振铃响了很久，他才接起来：“喂。”

    我贴着门板，缓缓到地上。我说：“唐书禾……你能听见我说话吗？那边是不是很吵。”

    他叹了气，一，周围变得安静了，应该是了包厢自带的卫生间。

    他的声音还是没变，轻轻的，他说：“怎么了？”

    我听见他轻声问怎么了的时候一就绷不住了，有一滴突然落在我的手背上。我了，说：“我……好久不见你了，想和你说说话。”

    他沉默。

    我蜷缩起来，说：“嗯……你以后会，就是，步正轨的，回到正常的生活里，对吗？”

    他顿了顿，说：“会吧。我也不知。”

    “好的。你爸妈，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你了，好的。”

    唐书禾不说话。

    我说：“其实，其实如果你不想挣扎了，累了，我们可以，可以不像原来那样，我们可以悄悄地，不让你爸妈知……”

    “路怀，”他说，“你别这样。”

    那你他妈怎么就能这样对我呢。我把脸埋手中，嗓得说不话，手上全是。

    他不说话，也不挂断，只是默默地听着，半晌，轻声说：“路怀，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那，”我说，“那我们就算是，断了，分手了吗？”

    他说嗯。

    这句话问来以后，我突然意识到，纵然只有一门之隔，我也再没有资格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