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小唐真是……也不知怎么了，可见的暴躁，说什么就要走，大海死活拦着，然后他接了个电话，表一就变了。我们就知是你打的。”

    的确是我打的。那个惨烈的分手电话。

    “他躲卫生间接电话去了，接完电话来一言不发坐在那就开始酒，谁也劝不住，一个人把包间的酒差不多都喝完了，喝完起就走，他那个酒量你也知，门风一就了，我们就说要不打120吧，他蹲在那儿吐，说今天的事，你们第一不要告诉路怀，第二不要告诉我父母。”

    “……然后呢？”

    “然后他就回家了啊，他不让我们陪着，大海给他拍背都不行。”他说。

    拍背都不行。

    我浑发冷地坐在那儿。

    “他也是很难过的。”刘宏博说。

    “我知。”我说。

    刘宏博看我不对劲，寒暄了两句有的没的就没再多说，托词去忙，线了。我坐在沙发上枯坐了很久，发觉事的吊诡之，最起码那个手环就有问题，他那个手环至少了七八年了，他为什么说是小侄女送的，到底是谁送的？如果没有人送，他那个手环什么？

    我瞳孔猛地一缩。

    如果，如果那个手环是用来遮盖……什么东西的呢？

    不……他是可以二零基础转文科班，为了抵抗父母可以翻窗去考试的人，他是在世界一大学顺当读完本硕博的人，他是博士期间发表了几十篇心期刊论文的人，他是……他是被亲生父亲打到破血，还能安我别哭的人。

    他怎么会因为语言不通，学习压力大而那样伤害自己的事？

    我的思路一路朝着最恐怖的地方飞奔而去——如果，发生了比“压力大”更可怕的事呢？

    我用力摇了摇。

    也可能就没那么复杂，就是个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手环，特殊的人送的，就着了……，什么特殊的人啊，他不是跟我说他一直一个人吗，我送他的东西也没见他那么宝贝着。

    那一晚上我没怎么睡好，没噩梦，就是总醒，睡得七零八碎的，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天亮了，我发觉我这次大概比他更期待见面，我急切地想知他的手环面是不是真的……掩盖了什么。只要不是他曾经伤害过自己，只要不是那样，剩的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