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婚纱？还是什么我忘了，反正就是给一个小黑娃娃衣裳，坐地上陪她玩了一午，那时候被迫学会的，”我笑说，“哎呦那一午折磨死我了。”

    “82号桌请用餐了！”

    他地笑了笑，把那朵玫瑰又别回扣上。

    店里本来就和，火锅烧了以后气一上来，我和唐书禾就都脱掉了外，隔着蒸腾的汽，我看着唐书禾正低去吃一块从辣锅里捞来的鸭血，大概是太了也太辣了，他半张着嘴，一，吃一，鼻尖上被辣了一层薄薄的汗，脸颊鼻和额都红通通的，那样其实不算是很好看的，但是我就那么支着胳膊看他，被那又酸又的踏踏实实的觉扑了满脸。

    他刚好抬看了我一，发现我在看他，就微微笑了一，我也不自觉地笑起来，两个人就不知在嘛地相对傻笑了一阵，唐书禾筷夹着的半块鸭血掉回碗里。

    “你吃啊。”他回过神来说。

    我还没缓过神，怔怔地看着他笑，他看着我，想了想，从锅里捞了一筷羊喂到我嘴边。

    他满闪动着“是这样吗是这样吗”的期待，我一歪，把叼走了。

    他心满意足地撤回筷，我在看见他手腕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那个手腕……到底怎么回事啊？”

    唐书禾顿了顿，低摸了摸左腕，说：“去了激光除疤。了好几次，摸上去变平了，但是看起来还是有痕迹，就去了纹。”

    “……是那天晚上之后吗？”我问。

    他好像不太愿意提，糊地应了一句：“……嗯，”又抬看了一我的脸，补了一句，“那天你走了以后我喝了很多酒，像疯了一样，以后……有一段时间有过这倾向，但是再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了。”

    所以那天，我从KTV落荒而逃，他喝了很多酒，一酒气地回到家，把刀架到唐友闻的脖上，被他妈妈拉开以后割腕……不，不是割，是剁，才落了一个需要纹才能遮住的疤。

    那是他曾经试图放弃自己的证据，永远都在那里了。

    你这样固地生在我心上，世界除了你都已经死亡。他在那疤痕上写。

    我沉默了一会儿，给唐书禾夹菜，在他的小碗里使劲堆叠吃的，我说：“以后啊，我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把你纹的那十四行诗变成十二行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