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前，抬看你一，你突然说不话，他挥挥手，让你回房间。

    “你是北京人吗？”

    “怎么？”

    “那我报北京的学校了。”

    他笑一，“都行。”

    他离开了一个月，你早就报完了学校，每天开店后都没什么生意，你早就发现店里的生意其实都冲着张文远本人来的，其中不乏一些电影明星，来都是亲自来，其它你认不来的大概率份更不一般，这让你觉得自己碰瓷碰了个大的，不自觉焦虑起来。

    焦虑什么你不敢细想，是焦虑张文远未来会不“认”你，不再给你经济上的支持，又或是担心张文远知你接近他的初衷而报复你。

    又或者，是担心他没把你当真过。

    南方的小县城夏日燥，你和店员小哥们偶尔在一楼分西瓜，张文远走得太久，如果不是你每日给他发的消息他都会回，你真的会觉得他把这个地方丢弃了。

    七月底你收到了录取通知书，大伯大姑打听到张文远这个月不在，卡在送录取通知书那天来店里给你添堵，结果才到路看见店里一堆壮小伙又走了。

    晚上关店之后你在二楼听见了楼的动静，你以为是小偷或者是白日找茬不成的麻烦亲戚，小心翼翼打开门，结果发现张文远站在了你房间门，你惊喜无比，一时什么都不顾，起来抱住他，动作突然，他怕你受伤，把手上提的东西都扔在地上，托住你的大。

    “我今天收到录取通知书了。”欣雀跃，无法掩饰。

    “听说了，恭喜你。”他也笑着。

    你凑上前去亲他，他躲开，把你往扒拉，你站定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呢？”你泪都落来。

    他收了笑脸，喊你的名字，“别来。”

    你认识他一年了，这一年的相并不纯粹，一开始为利用他的心虚，发现他是个好人后愧疚，再到现在又委屈，你压抑太久了，实在不能再藏着。

    于是声泪俱，“你没把我当真吗？”

    他咽，咙动一动，“什么？”

    “我能喜你吗？”

    他不说话。

    你彻底崩溃，哭喊起来，却又不甘心，不怎样都想抱着他，他不推开你，也不回应你，你不知他是在为你纠结，而是觉得和他的缘分到此为止了，庆幸他是个好人，又痛恨他是个好人。

    你贴在他，把他往墙上推，手也开始往他那儿放，他行握住你的手腕，把你拉开，骂你“疯狐狸”，你恍然大悟，原来他早就知。

    既然知，为什么又能忍受你的坏心呢？

    因为不当真么？

    怎么可以？

    你抬看着他，颤抖着说：“那你怎么不报复我呢？”

    其实哪儿有什么报复，他从一开始就知，你不算骗了他。

    他又温柔起来，看着你的泪，想抹去，又纠结着不想抬手，哑着声：“怎么报复——”我本来就知。

    他还没说完，你就急切：“我卖给你啊。”

    他噎住，说不话，又惊异于你如此看清自己。

    “你什么都知，难不知我喜你吗？”

    所有的理智都被卷走了，他把你拎起来带去你房间，你靠在他肩膀闻到他上残留的泥土清香，问他：“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