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周柏安也不生气，只是作为叔辈，他不得不以过来人的经验帮孟亦舟分析利弊。《墟》一没量二没关注，想要溅起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歌》就不同了，制作宏大，大腕云集，不但有亚洲剧场的翘楚导演陈望坐阵，还有金牌编剧孔岚加盟，华丽的舞台搭建，众多名气演员参演，加上建模虚拟技术，首演一播，绝对火遍大江南北。这么一个平步青云的好机会，怎么能错过？周柏安摇，啧了一声：“我实在想不任何一个你会拒绝这剧的理由。”孟亦舟脸上漾起一抹笑，说不上是自嘲还是不屑，反正好看的要命：“镜语言对我来说都差不多，我当然更想兴趣的了。”这话听得周柏安想咬后槽牙，他屈指敲了敲桌面：“你知像《歌》这样的剧多少人这辈都求不来吗？有的人就算再努力，拍十云里雾里的文艺片也比不上拍一真正的爆款电影，你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运气。”孟亦舟连借都找得不认真：“算啦叔，我这平去了也是给您丢脸。”完全是胡说八。越看他那样周柏安越觉得老天爷偏心，从小就占尽了各便宜，得好，家世好，脑聪明，只要他伸手一够，星星月亮都能摘到，可他偏偏什么都不要。孟亦舟的随意里带着天真，招人妒恨。周柏安不甘心，又问了一遍，得到孟亦舟的肯定回答后，他怒其不争地叹了气，然后才说：“这剧三个月后开首演场，地在濠江，剧组里的人基本都是我的学生，没经验没名气，你可得想清楚了，别回就跟浩钦告状说我不关照你。”孟亦舟想都不想，笑：“谢谢叔给我这个机会。”周柏安恨铁不成钢地瞅他一，还想叱两句，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你坐会儿，我接个电话。”孟亦舟了，示意他忙。他最近都泡在图书馆，已经很久没来放松了。咖啡店环境不错，绿植满屋，还有悠扬的钢琴声映衬着。百无聊赖时，走上传来了一阵骂人声。经理叉着腰，手指都快指到他面前那服务生脸上：“跟你说多少遍了，那些浪猫又脏又臭，浑都是病，你不怕惹一就算了，还有胆拿店里的东西去喂。”那服务生低着，腰杆得笔直，挑的背影散发着一林间的凛然气息，像一充满野的小鹿。形很熟，孟亦舟不由得多看了两。服务生后退一步，脸上带着温笑意：“罐都过期了，丢了可惜。”“还敢嘴，我看你是不想了？”经理袖，打算好好教教他人的理。滴——

    孟亦舟了服务铃。收银台的姑娘赶放计算跑过来，她训练有素地弯腰：“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孟亦舟朝走抬了抬：“能不能让他们安静，很吵。”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走上的两人听见。姑娘尴尬得赶跟他赔礼：“对不起！对不起！我替同事向您歉，打扰您了。”听到客人抱怨，怕闹大了不好收场，经理不不愿地把托盘那服务生怀里，撂一句：“今天算你走运，还不快去活。”周柏安理完工作电话折回来，两人重拾旧话，聊话剧怎么排怎么演，以及要传达给观众的心思想，一聊就聊了两小时。“明天午来趟我办公室，给你介绍剧组成员，”周柏安低，看了腕表，“我等会儿还有课，先走了。”周柏安将西装外搭在胳膊上，临走前拍了他的肩：“这剧真不好，票房也好不到哪儿去，还麻烦，到时候租借场地，挑演员，排练什么都要自个儿cao刀，你要有心理准备啊。”人走了以后，孟亦舟打算喝完这杯咖啡就回家，却在这时候接到了李翘的电话。“有事儿？”“来打球了孟少。”“又混哪儿了你？““明珠俱乐，”李翘扯着嗓告状，“我今天输麻了，秦智这畜生一直老酒，你快来救我。”李翘是孟亦舟的发小，不学无术的纨绔小公，俩人穿开的时候就认识了，成天混一块玩桌球，一起喝酒，一起赛车。明珠俱乐是一家档台球厅，李翘最喜去的消遣地之一，搁平时孟亦舟肯定拒绝，但今天他心好，丢一句：“行，等着。” 般般画车开了许久，拐繁华的商业街，穿越一片绿植茂密的园，前现了一栋豪华大厦。明珠俱乐是利海的标志建筑之一，白的外观，欧式风格，与视野宽阔的尔夫球场为一，里面娱乐设施和酒店环绕，至少缴费5位数才有资格成为会员。孟亦舟刚走到门，衣装整齐保安立刻上前：“先生，麻烦示您的证——”话音还没落，玻璃门哗地被人拉开。来人约莫十八九岁，发凌，穿着气的衬衫和一条破仔，气度嚣张，帅气的脸庞上带着酡红。今天站岗的保安是新来的，听同事们聊过八卦，李翘是常客，经常约一群公哥打桌球，最贵的包间，最烈的酒，球技最好的妞，浑然一个挥金如土的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