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赛亚突然又回想起过去。

    自一年前从沉眠中醒来后，他就一直被关在这座重新修建起来的殿，每天所的不过就是被换着样地，意识总在快的泥沼中沉浮挣扎，清醒的时间很少，也很不规律——把他关起来的人总是会时不时的冒些新想法、采取些新样，每一次他都被折腾得够呛。

    有时候，他从那些黏稠厚重的快中清醒过来，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和窗外的沉重暮，还有时候，他在清晨时被人抱在怀里醒来，浑酸痛，里还着他人的，挤得填在里面的七八糟的显得过满地翻涌，几乎快从他咙溢来。

    他在脱力中闭上，再睁开时总不确定自己看见的会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确定自己是在哪个房间的床上，还是在某个书房的桌上或者园的廊里。

    那个把他关起来的可恶家伙显然是有意为之，即便有时因为政务或者别的什么事不会自己来他，也会特意使用上些依靠力驱动的来继续保证他不会有过的清醒时间。

    这况，别说是想办法从这地方逃跑了，就是要让自己的意识不彻底沦陷都是个艰难而艰辛的任务。

    以赛亚知那个把他关在这儿的人当然掌握有修改和控他人意识的法，他知那人不对他使用这类法也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恶劣兴趣——那该死的家伙就喜看他和这样的无解现状斗争、无论怎么挣扎都把自己陷得更的模样。

    ……该死的家伙。

    早知当初在布拉德利那儿见到他时就该选择杀了他的。

    在一个短暂的清醒间隙中，以赛亚想起过去。

    他想起某个太明亮、空气中飘蔷薇香味的午——那一天，他借助那个国王的手安在布拉德利边的人向他汇报，说布拉德利时隔多年又为一个学生单独专门授课了。那时王国境已到都是反对昏君残暴统治的人，法界也在布拉德利的领导不断抵抗他的侵蚀，他知他总会和布拉德利正面对上，却没想到布拉德利居然还不愿意自己来他的敌人。

    这对他来说当然代表一蔑视和羞辱——尤其是在发现布拉德利的那个新的学生在学院里的活动几乎是在复刻他的过往经历后，他的愤怒就更难以克制了。

    这算什么？？一个对我的拙劣模仿？一个用来弥补我带给你的缺憾的完替代？？？该死的布拉德利，你胆敢、胆敢如此羞辱我！！

    以赛亚在那时恼怒万分，几乎打破心中由过往所浇的那唯一的一丝怜悯。

    但，最终。

    他还是恢复了冷静与理智，只是在那个午悄然地现在学院里、现在那时还只是个小鬼的人面前。

    当然，在那时，他早就不记得那张只见过一次的、无关要的人的脸了。

    所以他没有在意、也不会在意那个小鬼为什么会一就认他，并且在看到他时会有短暂的一瞬欣喜期待。他只是现的第一刻就用放的力压趴了那个小鬼，在那小鬼还没来得及说话发求救前就把踩着爬不起来的小鬼的脖冷俯视起这脆弱无能的小鬼的狼狈姿态来。

    “……就凭你。”

    他说：“就凭你，他也想让你来当救世主，替他赎罪？”

    那个午，为了发自己的愤怒，他把当时还只是个无能的小鬼的人给狠狠地折腾了一顿，直到布拉德利终于发现不对赶来才随手给上已经被了好几层折磨人的法的小鬼上了层治愈术后离开——不杀对方的原因，他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了……也许是因为那小鬼在整个过程中始终不肯向他求饶，所以总算是让他到了有趣？现在看来，他当初果然是了个错误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