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咙里挤着厌恶的脆弱反驳。

    他还在发抖，天使们的圣歌声挤满了这个狭窄圣堂里的每一寸空气，让他的脑里的思维和意志都被那些该死的圣歌声挤占了反抗的空间。

    所以现在，他只能乖顺得没有一丝反抗余地地躺在神明的，像所有人都希望他的那样在这儿扮演一个连挣扎都不会的驯服人偶，只会随神明的碰而颤栗发抖。

    去他的艾尔莫！去他的伊拉斯谟！

    那些教廷里的主教在给他这个额外附加的教名时他还能只觉得有趣，以为这一切正常不过。而现在，他因为没有个乖顺听话的好孩、“背离了主给予的期望与厚”而被脱衣赤地躺在这地上的时候，他就只为这名字中的义到前所未有的恶心了。

    ——伊拉斯谟，被的、被渴望的。

    去他的被！去他的被渴望！他本不需要！！

    就像他从来就没有求着神明把那些所谓的到他手里来那样！

    他们要他对那些给回报，要他个听话的好孩，所以他们在看到他想往那些神明目光外的世界跑时便开始变脸，仿佛那些曾经给他的与称赞都要被一笔一笔地计算着收回去那样。

    所以他觉得荒谬，他知这群人在发疯，他从来就没渴求过虚假的赞与恩赐的。

    那些警告只让他定要从这个被神和天使和其他所有只会给他压抑与烦躁的规则和界限围绕填充的狭窄窒息世界中去的决心。

    逃离的计划已经完成大半，他只差一步就要从这个该死的无趣且充满控制的世界逃脱。

    但，从不会、也不该亲自手人世的神明却违反了保持旁观的规则。

    他的一切谋划都在神明的目光注视之，他没有秘密，只在一场毫无悬念的刑中被斩断逃往外界的丝线。

    天使们从未像那时那样盛大地动，祂们的手臂化作枷锁，祂们的羽翼组成铺天盖地的大牢笼，残忍而彻底地切断他望向外界天空的视线。

    他被带回到教廷，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这是座大的、密不透风且无可逃的笼。

    针对如何理他的叛逃的讨论持续了整整一天，所有人都声向他问罪，说他怎敢辜负神明的恩赐与——直到今天。

    直到今天。

    伊维安在挤满空气的圣歌声与蔷薇香中息，那双隔着雾与光的赤金双着怜与仁慈的注视让他几乎快发了疯。

    他靠咬着尖才能从大的不受控的快中挣扎来发声音——“我也…不需要…你的…！”

    该死的神明。

    祂神降来，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以恩赐代替对他的惩罚。

    所以他在惊惧中被清洗后带到这个房间，在近乎荒谬的恐惧中挣扎着被脱一切衣——地上的蔷薇被他扑得飞扬起来，一些被碾得挤甜腻恶心的，一些则呛住了他的咙。

    他在咳嗽中被更加甜腻得让人作呕的，挣扎着爬起来抠挖自己的咙试图无用的反抗时便听到由天使们唱响的圣歌。

    然后，接来，他就连无用功也不会了。

    神明借助一新造的容以实的状态来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