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正骑坐在人上找快活，肆意地像纵腾。手人没事，他开心得要，不禁就有些放浪形骸。这搞得虞啸卿有难挨，他哪比得过风月场上的老手，已经快忍不住到了极限。但是时间实在是太早了，于是咬咬牙，翻把人压在。龙文章哼哼唧唧，手颤巍巍伸了去摸他的脸。自己信对了人，这个赌是打赢了的。想到这就无比得意，恨不得到死瘸那耀武扬威。

    虞啸卿却误以为他在挑衅自己，把他双，个任人摆布的模样，开始对着大刀阔斧，雷厉风行地猛攻。龙文章本来摸他脸的手也攀到了脖上，把人地拉来咬着嘴接吻，呜咽着先一步到了。虞啸卿也不再忍着。释放后两个人一汗地叠在一起，挨着，在耳畔厮磨，仿佛从生起就依偎在一块。

    重逢后的两个人困倦而满足，抵着就想合。睡意朦胧的时候，龙文章还在想，可惜没有一场喜宴。

    生五行缺，所以起名叫生。家里疼惜他这个大儿，却没有钱为他买金银锁。家里没有，播全靠他拉犁，他爹在后撒。爹年纪大了，拉不动了，现在拉一程要停一，几岁的弟弟提着筐一脚浅一脚地撒。他却不能帮忙，因为来采风的大老爷带着个痴呆的小少爷，小少爷喜他指定要他陪玩。

    他憋着一怨气在田野间穿行，小少爷没走过这么多路，上冒着晶莹的汗珠却依然觉得新奇有趣。他后悔给了这个傻好脸，招惹上了他，要不然自己家田里的活计也不会没人照料。爹只是个佃农，不敢得罪主家，大早上赶他来陪小少爷玩耍，自家地里播落别人家一大半。

    小少爷痴傻，只有七岁小孩的智力，大家都知。大孩不跟他玩，嫌他是个傻。小孩也不跟他玩，因为和大外表不匹的智力让小孩莫名恐惧。

    他爹每年都要到乡采风，顺便带上他，然后随便找一家托付就自己拍拍去找大姑娘小媳妇了。他家未必很重视他，但他有一把银锁挂在前，一直挂到十几岁。上面有两只兔，是他的属相。他娘相信这银锁能保平安，也相信一直到他成年，这个傻就会变正常，为此她经常在佛堂祷告。

    生对他无所谓，不曾欺辱他，也不曾对他示好。只有那天他在田间抓蚂蚱，小少爷好奇地在地蹲看着他抓，抓到后为他叫好。他很得意，把蚂蚱后颈用一细细的青草杆穿了起来递给他。小少爷如获珍宝地拿着蚂蚱跑回了家。

    他爹问他想和谁朋友。他说生，生人好，送了我蚂蚱。他把蚂蚱炫耀地递到他爹面前。他爹摸摸他的脑袋，说好，那让生陪你玩。这莫名其妙的差事落到生上时他还不知为什么，等想清楚后他骂自己多闲事。

    他领着小少爷在田间无意义地窜。茅草尖利的叶片划破了小少爷的胳膊，小少爷这才有委屈，蹲在田边耍赖撒，说自己不走了。这一早上本不好玩。他想去抓知了想爬树想河游泳。他着胳膊说好疼。

    生有愧疚但不多，他抓过小少爷的胳膊看。这样轻的小伤在他里是不值一提的。他有一次从树上蹦来振得发麻都一声不吭。他说真气，那你来乡嘛？

    小少爷委屈，他抱着自己的膝盖说，乡有很多没见过的东西。呀鸭呀成群散养着，吃小虫啄青菜还会成群河洗澡。但他不喜乡的狗，不像城里的狗那么可亲人，个个都很凶，自己差被咬。

    生被他逗笑了。乡的狗都是看门的，当然凶，不凶怎么吓得住坏人。小少爷捶着自己的，嘟囔着，我又不是坏人。生哑了声。他的确不是什么坏人，他今早找自己还带了薄荷糖，但自己在气上推开了，那成板的薄荷砂糖碎成了几块，被他捡起来灰又装袋。

    他在小少爷旁边坐了来，解释:狗都是这样的，你靠近他家，他就觉得你要偷东西。别这些了。他撞了撞小少爷的肩膀。我们去摘榆钱。

    生轻巧地爬上树，小少爷在面拉着衣角接。新鲜的榆钱簇簇洒落，小少爷在面接得不亦乐乎，像是在什么游戏。他们摘了一大堆。生回家把它们洗净和上面放在锅里蒸。小少爷在灶听他的指挥拿蒲扇扇着风。

    蒸的榆钱清香糯，小少爷尝了又尝。还要再伸手的时候被生打了手。怎么这么贪吃?我还要留给我爹和弟弟。小少爷拉着他的手晃。再一，再来一嘛。生就拿个小碗分来一小堆拌了几滴芝麻香油，撒了盐给他。

    小少爷在一旁吃。生就着刚才的火起中饭来。火光映得小少爷的脸一明一灭的。小少爷冲着自己傻笑。生觉自己跟在带孩差不多。弟弟没准比他更早熟。想着觉得他这么大还是个傻可怜的，万一爹妈没了，以后日可怎么过。正在胡思想之际，主家那边叫小少爷回去吃饭。小少爷放了碗恋恋不舍，一会儿的分别在他那好像很久似的。他说，我过会儿就来找你。

    吃过午饭，小少爷就来找他了。生他爹笑着殷勤接待了他，问他爹还好吗？学堂里成绩怎么样?在这玩得还开心吗？小少爷被问烦了，打断了对方。我来找他玩。他爹赶把生叫了来。生讨厌自己爹对着一个傻结的样，他把小少爷推了去说，以后在那颗榆钱树等我找你玩。

    小少爷记住了，的脸被抵在糙的泥墙面上，墨镜都歪到一边，那对贼溜溜的大睛，双手则被反扣在后。初茅庐的小片警让他切实会了一把什么叫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在人民实行民主，对犯罪分实行专政。

    他试图转动一胳膊，自己都快被他扭得脱臼了，却被刚正不阿的警察训斥，老实！于是他只能讪笑，虽然不确定对方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脸，但还是摆来十足十讨好人的架势。

    警官，多大事儿啊，你就放了我吧。我这有好东西，你要不要？你喜什么味的？普通的，多人的，俩女的，还有俩男的的那。他侧着脸贱兮兮地瞄着着得过于清秀漂亮的小警察，不怀好意地揣测。

    小片警听了瞬间被惹，见过脸厚的，没见过脸能当防弹衣的。他松开了扼制龙文章手腕的手，揪着人衣领把人正过来，那架势像是一秒就会伺候这个黄片贩一个五百。龙文章不知为何前场景如此熟悉，连自己抬手捂脸的动作都如此熟练，但他还是快人快语，说：哎，哎，人民警察不打人民。虞啸卿倒比他想的反应要快，一本正经地说违法纪者自绝于人民。但顾虑，掌没有落。

    龙文章见状尾翘了起来，还持不懈地行行贿，不顾私人安全距离地凑过来。警官都不喜，我还有更稀奇的。不男不女的，你见过没？虞啸卿气结。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羞耻，要不是没有卖相，估计自己也早就卖去了。气恼也不顾警察的正直形象了，对他怒吼：你怎么不把自己也卖了？

    龙文章从谏如，说：我也想啊，那也得有人要不是。警官，你要吗？初次营业，业务不熟练，我可以给你打个五折。虞啸卿脸本来就难看，听完这话整张脸一黑了。又觉得顺着他的话讲又是一个等着，于是果断打断他。少废话，带我去你家。

    龙文章嘿嘿一笑，扶正了那副街溜的墨镜，说警官你要去我家实践啊？虞啸卿扶额，一副痛苦的神。实践个。家里的光盘也要收缴！龙文章还是笑呵呵的，张就来，说真没了，就这，全在你手里了。警官回去鉴定完，记得告诉我哪些好看，我好掌握市场风向。

    虞啸卿耳朵尖一红了，气急败坏的。谁要看这乌七八糟的东西。恬不知耻！愣着嘛。你也得跟着走一趟。龙文章对着这么个一的愣青也没了辙，抱着路边电线杆开始耍赖，任他怎么扯都纹丝不动。一边开始讨价还价。我要是合你工作，把家里的碟都给你了，局能不能少蹲两天。

    虞啸卿这才觉自己有了警察的尊严，脸板得更像一块铁板了，开说：想得，就没见过你这么油嘴的，惯犯了吧。龙文章嬉笑脸，什么惯犯不惯犯，讨生活而已嘛。没有警官讨得面而已。见虞啸卿脸又要变，他又慌忙服示弱，一副可怜相，说警官就放我一码吧。家里还有一条狗，没人喂，饿急了咬伤邻居小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