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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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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茵哈特笑眯眯地:“小影刚才让我转述一句话来表明他的立场:虽然他并没有认知,但过去是世界破坏者的他现在尝试来保护这个世界,好像也很有趣。”洛弥与阿诺斯对视了一,又看了看莱茵哈特,随后一起笑了起来。笑完之后,洛弥还是没忍住多嘟囔了一句:“这是个人均切片的世界吗?”神之智笑看着三个朝气蓬的年轻小伙,最后:“你们该走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你们去。”洛弥一怔,听了神之智的言外之意:“你不跟我们一起走?”神之智左右晃了晃光团,平静地:“我会陪着他一起消失。”洛弥怔住。“最好不要。”神之智反而非常坦然,“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他没有放弃过我,我当然也不会放弃他。如果我能把他拉回来最好;拉不回来,我就陪他一起消失。系统和宿主本就是相依相存的,对吗?”洛弥嘴角,小声:“你也是我的系统啊?”“我可不想当你们的电灯泡。”神之智向后飘了一,再度,“快走吧,再不走通都要关闭了。”洛弥抿了抿,成功的喜悦减淡了不少。但他还是对神之智弯了弯腰,让自己平静地说完告别的话:“我不会忘记你的。”阿诺斯同样默默地对神之智行了个礼,才牵着洛弥向通走去。莱茵哈特落后了一步,对神之智挥了挥手,笑:“小影让我替他向您告别,以及谢。”神之智笑着,目送着他们走这个被纯白的影覆盖着罪与赎罪的过去。通的另一边因为失去了太,依然是一片黑暗,却是比圣光更加光辉灿烂、充满生机的现实。他们背对着光,走向充满希望的未来。……等到三个人都离开这个纯白的空间,通重新封锁,一切回归了永恒的寂静。光团飘到了神死亡后留的雕像面前,静静地看着这尊雕像,什么话都没有说。不知过了多久,光团慢慢地消散,神的雕像也如同被风化一般慢慢碎裂、化、升华。再也没有任何痕迹留。……站在叹息之墙的外面,洛弥回看了满是残破痕迹的旧圣城艾欧尼恩。

    因为战斗都发生在真实梦境里,所以现实中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于太消失时沉而寂静的黑暗中。万都陷了沉眠,连风都安静来,整个世界寂静无声。莱茵哈特活动了一肩膀,看了看洛弥和阿诺斯,很识相地挥挥手:“我急,你们先聊。”他加快了脚步,很快转到了城墙之外。洛弥看向了阿诺斯。黑暗之中,阿诺斯依然在散发着微微的光。阿诺斯同样笑看着他,伸手在洛弥的眉心抚摸了一。洛弥觉眉心一,视野忽然变得开阔,熟悉的力量又回到了自己的。“方舟的权限,你习惯炽天使的力量,就以炽天使的方式分享给你。”阿诺斯顺手抚摸了一洛弥的脑袋,声音温和,“你想什么都可以。”洛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要是想走呢?”阿诺斯微微垂眸,语调依然平稳:“我不会阻拦你。”洛弥抬起看着阿诺斯,久地沉默了好久,才:“阿诺斯,你在害怕?”阿诺斯抬起眸,静静地看了洛弥一会,没有掩饰自己:“是。”“因为神的前车之鉴,害怕你也会变成比怪更恐怖的存在,所以尽力隐瞒自己的渴求?”洛弥重新变得橙红的眸微微亮起,像有一团火在燃烧,“宁愿看着你想要的东西离开,也害怕自己得过火而放任?神之心天使殿?“你选择圣的外貌,也是因为这代表了克制与苦修,代表你接来为自己选择的路,是不是?”阿诺斯的脸上罕见地了一丝不知所措——这位继承了神的力量的最位存在宛如懵懂的孩童,低声:“不应该这样吗?”正因为知自己是神分裂的灵魂,知因为过于执念而犯了什么错误,阿诺斯才无时无刻都在心灵中给自己绑好拘束带、好锁链,避免因为放纵而伤害自己的人与世界。他有多厌恶神,就有多害怕自己变成神。洛弥伸手,轻轻捧住了阿诺斯的脸,语调慢慢低沉了去:“神之智到死为止都陪伴着神。可见总有些会越过你害怕的东西。”阿诺斯伸手抚在洛弥的手掌上:“他们不是好的结局。”洛弥摇摇:“对神而言或许不是,对神之智而言,我觉得也不坏——阿诺斯,我不想成为他,我知你也不想成为神,但见证过‘我们’的末路,你没有信心我们能超越他们吗?”阿诺斯蔚蓝的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洛弥,慢慢理解了洛弥的意思,向来克制的脸上终于一丝眷恋的裂痕:“我会去努力,但我不会把你绑在我……”他还没说完,洛弥就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这个——你选择什么样的路我不会涉,但我想要的不是一个苦修士,而是真实的、完整的你。你也应该相信我,相信我能够容纳你的愿望,相信我即便你走错了路,我也能把你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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