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炒饭的香味随着材和调味料的混合挥发渐渐从厨房溢向客厅，锅气弥漫，油烟机在大声轰鸣。纪归合赖在厨房，一门心思地守着灶台，看米饭和碎彻底结合在一起，葱和火丁在锅中随着铁铲弹，油脂噼噼啪啪地发轻响，在均匀的翻拌激发复合的鲜气。顾岐上围着围裙，已经彻里彻外地获得这所公寓的厨房使用权，正轻车熟路地准备两人份的午餐。他忽然听到纪归合心血来的提议，语气舒缓却果断，直接给了纪归合一个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不行！”纪归合的双手直接从顾岐的腰侧穿过，从背后环住顾岐的，他的睛还盯着锅里蹦来蹦去的炒饭，嘴说得比脑想得还快，“我想和你住在一起。”

    “你不想。”顾岐又回答。手起铲落，他弯腰拉开屉，从橱柜里摸两餐。纪归合一个人住，生活得不太讲究，碗盘勺筷都摆的，调料架半满，台面上有轻微的使用痕迹，得不算勤快。

    他用铁铲挖了一小勺炒饭给纪归合，让他尝尝咸淡。纪归合怕，谨慎地抿一丢丢，说有淡，他又往锅里撒小撮盐，趁翻炒几，接着把饭盖碗里，也不抬，一边收拾备菜打的厨，一边纪归合把碗筷端去。

    纪归合挂在顾岐上，像一只灰扑扑的无尾熊，几乎踩着顾岐的脚后跟，笨重地贴在人家后，顾岐往哪边走，他就往那哪边挪动，也不听话，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不行……我们不是互相喜吗？”

    顾岐把需要清洗的厨放槽，心里发笑，认命地端起碗筷，拖着纪归合走向餐桌。

    早上胡闹了一通，到中午时间就有，一切从简。纪归合先前被带走关了禁闭，家里的冰箱让人提前腾空了，那菜还是两人在楼的综合超市现买的，他趁机一并搜罗了些洗漱用品和雪糕零以备不时之需。吃饭的时候空气又安静来，纪归合不时偷瞄顾岐的脸，像一只错了事所以偷偷对着饲主察言观的狡猾，被顾岐看了一，老实地盯着碗，不声不响把饭吃完了。

    “你爸妈没请一个人照顾你吗？”见纪归合吃完了，顾岐起，理所应当地把纪归合的碗收走。他有惊讶，没想到纪归合一直都是一个人。

    纪归合把桌了，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又钻厨房，手从后面环上去，非要缠着顾岐不放，心积虑地烦他：“我不习惯，喜自己呆着。”他说完，把脸贴在顾岐的背上，他上还酸，吻痕从领延伸，像一串小小的粉爪印，“你要走了吗？”

    “我是回去，又不是永别。”顾岐笑他，手还是的，在纪归合鼻尖一。

    “唔。”纪归合闷闷地叫一声，慢慢把手松开，“我都把家里的密码告诉你了。”

    顾岐把洗净的锅碗勺筷放沥架，认真地告诉纪归合：“我知，但是我不应该留在这里。”

    “好吧，那你能再待一小会吗？”纪归合还是贼心不死，悄悄勾住顾岐的小指，“这个要求不过分，你可以答应。”

    三十分钟后顾岐后悔了这个决定，因为纪归合不知死活地跪到沙发面，膝盖磨得通红，手指颤抖地拉开他的，脑袋埋去，小小地他的。